欢迎诸位，百年来我这个小地方的第一批客人。”音在避难所中回荡，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王平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会将自己炸成碎片。

三人并不搭理主控者的废话，跨过四防避难所的敞开的合金门之后，王平这才明白为什么太岁形容主控者‘很大’，大到主控者都没有关闭这道保护它安全的最后屏障。

整个避难所就是主控者的栖身地，它的缔造者将这里完全拆空，用来安放主控者的身躯，王平三人只能看见一面灰色的墙壁，上面布满了各种指示灯、裸露的电线、意义不明的开关，灰墙中间，四个大屏幕一字排开，屏幕下方是四个键盘，屏幕前则是四把电脑椅。

“让诸位见笑了，百年前我还没有这么庞大，每增加一处基地或者增加一些需要我控制的建筑、设备，我的身躯就会增加一点，这些配件都是百年来逐渐积累出来的。”主控者的声音继续说道：“我的逻辑推理推演了上万种可能，你们能够到达这里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四点一三，应该说诸位相当的幸运。”

王平依旧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着将背包打开，看了眼灰色墙壁，随后又放弃了在此爆破的想法，并不是炸药威力不足，而是在没有判断出主控者核心部件位置前，长毛男不会轻易下手。

“旁边那个柜子是暗门，进去后直走。左转就是主控者的核心区域，炸毁那里可以暂时停止它地运行。”太岁低声提醒道：“根据总统助理的记忆，这个家伙起码还有两处分身，即使咱们干掉这个主机。三十六小时之后。位于芝加哥基地的分机将会接替主机的所有功能，至于另一个分机。助理也不清楚具体在什么位置。”

“我知道三位不想和我废话，就好象战前那些影视作品经常描述地一样。一旦和最后地大恶棍废话太多，情况就会出现变化，你们现在担心我的部下会随时冲进来用冷冻武器解决三位，对吧？”主控者地声音忽然变成了一个略带沙哑的中年男声，屏幕闪亮，一个白人男子地半身西服影像在其中出现，用的是标准的伦敦腔调，“或许该给你们看一些东西。否则你们不会有兴趣与我交流的。”

三人都没回答，眼神却被另外三个屏幕上的视频所吸引，第一个视频是处于颠簸海浪中的油轮船队，从视频角度来看，这是金雕攻击机发回来的，其中一条油轮明显处于下沉状态，另外两条从外表就可以看出受到了一定损伤，正在努力开往岸边，其中一条驾驶舱的盖子被炸飞，依稀分辨出暗割与狼牙还在指挥着船队。估计暗割地计划是指挥油轮搁浅在沙滩上。

第二个视频则是三人刚刚战斗的过地面上，梯井口已经因为段天星的抵抗变的一片瓦砾，不少蓝血人被段天星启动了灰色小球，变成了七窍流血的尸体，几个蓝血人正在操纵着战场辅助机器人，从瓦砾下将段天星被冷冻的身躯挖出来，抢先一步替换了他的能源线路，防止段天星自爆，可以看出这家伙还有活动能力，四肢全被能量武器打掉，浑身除了脑袋外差不多都被拆成零件，面对摄像头还能露出微笑。

第三个视频拍摄于高空，地面一片银装素裹，视频逐渐放大，地面上的建筑物轮廓也逐渐清晰，甚至都可以分辨出黑杀特有的巨大身影与他旁边的那条K9，一一.u.任务，很明显，这里是被卫星重新监视起来的西南基地，换句话说，能监视也就能为洲际导弹与终结者机器人导航。

“你们就算炸掉我，你们的战友也会第一时间跟我陪葬，即使三位能够从这里安全脱身，并且在三十六小时之内解决掉芝加哥的分机，接下来还需要在三十六小时内寻找到我的最后一个分机，这样才能保证我不会通过逐渐恢复的天堑系统操纵洲际导弹将旧人类从地球上抹杀掉。”主控者的声音依旧平静，就好象在播报晚间新闻，“趁着事情还有转余地，现在你们还有机会和我谈条件。”

王平迟疑了几秒，终于开口说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来自人类，但是，请不要把我和出尔反尔的人类相提并论，那是对我的侮辱。受到攻击的时候，我就判断出除了几位，那些旧人类不会有这么大的魄力，只是没想到你们的能力竟然如此之大，连天堑系统都打成了半残，凭这个结果，你们也不要妄自菲薄。何况在我有能力让你们消失的情况下却没有那么做，我还不值得信任？相信我，既然你们能来到这里，就拥有和我谈判的资格，”西装男笑了，三维投影直接投射出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白人男子影像，很明显，这是主控者为自己建造的外貌，“请允许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埃利奥特-古尔德，如果你们有幸知道当年月球基地科学家的名单，就应该知道，我属于其中之一，后来将自己的大脑移植到主控者电脑中，就好象你们的朋友段天星一样。”

王平表情木然，脑海中却在飞速变幻着念头，这个自称古尔德的家伙是怎么知道段天星的存在？一直以外老段都把自己隐藏的很好，除了西南基地的人，即使罗宾这些势力也不知道有这么个由人变成计算机的家伙。

古尔德似乎能够猜测到王平的疑惑，笑着说道：“当初你们潜入我的通信卫星，真以为我不知道？当时的网络延迟就是我弄出来的，虽然只有几秒，定住了段先生的意识数据流，却足够让我复制他地大部分代码。进而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够钻到我的通讯卫星中来，后来那个与你们交流的军官，也是在我的授意下这么做地，为地就是稳住你们。也正因为发现了段先生的存在。才让我取消了通缉令，好了。咱们还是不饶圈子了，直说吧。三位，我要和你们做个交易，你们三位再加上被我俘虏地段天星帮我做件事，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放过西南基地的众人，并且承诺在新世界中有这些人地位置。如何？”

还没等王平开口，古尔德接着说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现在我已经让手下将段先生送过来了。你们谁去接一下他？就让我们五个智慧生物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我也有上百年没有和其他智慧生物交流过了，多少有些倾诉的欲望，希望你们不要见怪。”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大大出乎三人意料，为了防止古尔

样，太岁直接将自己的下半身分裂出来，去接段天星后，演化出手臂的下半身太岁推着一辆板车。车上摆放着一个核聚变电池与段天星仅剩脑袋与肩膀的躯壳。

四人分别没超过三十分钟，此刻再相距却好象过了数个轮回一样，尤其是看到段天星的惨淡模样，长毛男忍不住怒火中烧，偏偏这个古尔德先生似乎有读心术的能力，抢在王平发火前说道：“战争总有死伤，如果不是我古尔德需要几位地能力，恐怕你们已经变成了尸首，起码，我知道段先生与王先生都有能力让自身的核聚变反应堆变成小型炸弹于我同归于尽，但是，我仍然让段先生这么危险的敌人来到我的面前，怎么样，几位可以心平气和地和我谈谈？”

“当初你特意通缉我们，是不是就有了利用我们的心思？”段天星看着灰色墙壁与古尔德的投影忽然也笑了，说道：“你这个百年老鬼想法真多，能把我就这样送到你面前，我承认看不透你，有什么你就说吧。”

“那就让我先说说这百年来，作为你们假想中的最大敌人，我都做了些什么。”古尔德从椅子上站起来，随手幻化出一个地球，在手指间轻轻转动着。

罗宾手头的那份资料毕竟是百年前的，而且残缺不全，因此，不能完整的体现古尔德这个人机演化体地全部思路，确切来讲，以拯救全人类为最终目的的古尔德设想了多种复兴可能，在逐一排除一些难以达到的可能后，总结出三个步骤，并以这三个步骤为基础，假设出各种处理方式。

第一个步骤是尽力扶持战后人类，以战后人类为基础，建立新的人类文明，由此，古尔德才以主控者的身份创立了回归者联盟，并且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尽力帮助那些有能力建设家园的势力。

但是，古尔德失望了。

人类的贪婪、恶劣、自私的本性让古尔德对战后幸存者彻底失去了信心，这些当权者和特殊利益阶层在没有千百年来人类社会逐渐形成的法律条例又或者良心道德的约束下，变本加厉地地奴役人类，把自己的同胞当成了猪狗！制作奴隶，吃人血肉，这种悲剧每天都在上演！漠视这一切令战前人类无法接受的事情发生后，古尔德认为，这些人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类的骄傲与自尊，沦为彻底的野兽，甚至连野兽都不如！因此，他们必须被消灭掉，连带那些已经失去公理、正义与反抗之心的可怜奴隶一起，在人类文明历史中消失！

面对古尔德的控诉，王平四人无言以对，甚至感觉到羞愧。毕竟，在金山工厂与天堂城所看到的场面，从未被众人遗忘，只是求生的渴望，对西南基地这个世外桃源的责任，让王平无视了战前的行为准则，转而与这些拿同胞不当人的势力联手！

如果没有求生这个理由，从旁观者的角度去评价古尔德的做法，恐怕，没有一个人会认为他做错了，诚然，那些势力中还有无辜的平民，还有卑贱的奴隶，可是，这些平民作为奴役自己同胞的帮凶，作为冷漠的旁观者，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对于那些奴隶，尤其是已经被改造的可怜人，那一张张冷漠。没有丝毫自主思维地面孔，死亡难道不是最好地归宿吗？

退一万步讲，如果能够按照战前的法律审判他们，让每个人得到最公正的对待。固然是最正确的做法。可是，在这个没有公理、没有法律、甚至连生存都难以维持地世界。古尔德也只能采用这种极端地方法，完全毁灭。然后再完全建立！

根据第一个步骤的发展，古尔德开始利用回归者联盟收集重建人类文明地资源，无论是文化、物资、生物样本、植物样本等等，都在收集的行列之中。同时，古尔德在全世界建立前哨基地，制造毁灭战后人类地武器，制造他称为过度人类的蓝血人供自己驱使，第二个步骤的全貌是一旦旧人类数量因为短暂回暖期开始爆发。那么，他们也将因为第二个永冻时期的来临而大量死亡，根据预计，旧人类数量下降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启动终结者系统，将这些旧人类彻底从地球上抹杀！

当然，这其中还包含着北极熊驱逐零散的人类部落，一旦遭遇旧人类反抗就启动强行毁灭计划等若干个细节，这些手段王平众人已经见识过了，在这里就不再赘述。

只是有几点。是王平四人没有想到的，在终结者系统毁灭旧人类文明之后，那些蓝血人将负责建设新文明，当世界环境适应新人类发展，他们就会被古尔德当做使用完毕的工具，逐渐被新人类，正常的红血人类所替代，简单来讲，蓝血人尊敬地总统阁下只不过把他们当成了一次性工具罢了。

“运行第二个大步骤的同时，我也在准备第三个步骤，确切说，这是个庞大的计划，其目的是为了在地球环境突然出现剧烈变化，人类根本无法生存的情况出现时，我可以保留住人类最后生存的希望。”古尔德苦笑着说道：“因为我不是上帝，不能保证地球环境能够恢复如初，何况，即使地球环境恢复，已经被消耗一空的各种资源也不是说变就变出来的，比如臭氧层的消失，我就没有办法弥补，人类毕竟是脆弱的，大量地有害射线会让人类胚胎产生变异，一旦我建设好新地球却发现新人类不得不生活在地下，并且面临着种族弱化的危险，那我的这些努力就都白费了，而且我也不是万年不死的老怪物，所以我必须保证在自己停止运行之后，人类依旧能够繁衍生存！”

“你说了这么多，我承认，无法反驳你的做法，但是，这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做什么交易？”王平忍不住追问道。

古尔德笑了，他的手一挥，一颗红色的星球出现在众人面前，仔细观看，红色中夹杂着不少蓝绿色！

“这是火星！”段天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不由得放声大笑，正经把剩余三人吓了一跳！能让段天星如此失态，确实罕见，这也说明火星出现对硅基生物是多大的刺激，当然，老段接下来就说明了他狂笑的原因，“我明白了，难怪王平他们看到了那道烟柱！那是先期发射的飞船轨迹！难怪你搜集那些毒膏！那是为了让人类抵御有害射线用的！恐怕这个计划在你诞生之初就有了吧！所以才选择这里作为主基地！旁边可就是战前最繁忙的发射场啊！百年时间谋划惊天之事，原来你最后的

这个！就算你是敌人，我依然要夸奖一句！真有你的

王平反应慢了半拍，然后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就连太岁也从地上蹦起来，两眼一眨不眨，紧盯着那个红色星球！

“你说的没错，火星改造计划在战前就启动了，当时发射了一大批各种探测器，如果战争不爆发，五十年前人类就该登陆火星了，百年来，我利用地球上的资源一直向火星发射着改造用的材料，并且成功加厚了火星大气层，提高了控制中二氧化碳的含量，现在火星上已经有了液态水与部分低等植物，火山松树也成功存活。如果没有发现几位，我本来打算派遣改造后的蓝血人前往那里作为第一批智慧生物开拓火星，现在，你们几位当然是最好人选。”古尔德轻笑着，对四人的反应相当满意，接着说道：“当初通缉你们就是为了测试诸位。如果诸位熬不过去挂掉了，自然一拍两散，说明我高估了你们的能力，刚刚我提到过。当我发现段先生地存在时。我就明白，必须将你们拉进回归者联盟。最终目的是想让几位上我的贼船，前往火星开发。当然，我知道如果直接将这个充满危险的计划提出来，恐怕你们不会同意，本来是打算执行毁灭计划地时候以西南基地作为要挟地筹码让你们合作，现在，过程虽然不同，不过结果都差不多。”

“旧人类一定需要毁灭？”王平皱着眉头说道：“有没有挽回的方法？”

“没有，而且我可以告诉各位。就在刚才，我已经发射了一批洲际导弹用来完成那批消失地终结者未完成的工作。我想，终结者地消失多半与你们有关吧？本来我是想以最小代价取得那几处适合让新人类生存的土地，现在，使用导弹后，新人类在地球上的活动区域又少了许多。”古尔德叹息着说道：“再有三十分钟，旧人类的丧钟就要敲响了。”

“你！”太岁张嘴想骂，却不知道该骂什么好，颓然坐回到地上，用手扯着头发。一偻偻地往下扯。

无可奈何大概还不足以形容太岁的心情。

“为什么一定选我们？你自己为什么不去？”王平提出心中最后一个疑问。

“我和段先生不一样，他是由一个人完全演变成的计算机系统，而我则是由计算机系统结合人脑在短时间内拼凑出来的，你不能指望我这种拼凑货可以与段先生相比，由于当初设计上的缺陷，即使我有同步复制地分机，在体积上也是相当庞大的，飞船空间有限，装了我，就不用再装别人了。”古尔德无奈地耸耸肩膀，继续说道：“所以，我需要段先生精密的头脑，他的计算机能力是战后世界顶尖的，发明方面有所欠缺，但是修补技术无人能出其右，王先生对恶劣环境的抵抗能力也是常人无法企及的，至于太岁先生这种可以适应绝大多数环境的新型生物，更是让我意想不到的珍宝，尤其是前一段时间你们送来的种子，经过我地详细检查，都是太岁先生分泌的吧？所以，我可以相当肯定地说，火星需要你们，人类需要你们，人类的未来需要你们！你们就是上帝送来改造火星拯救人类的使者！”

太岁停止虐待自己，站起身，对王平说道：“王平，你我认识到现在，我始终信任你，决定权在你手上，你决定吧。”

古尔德转头看着王平，说道：“火星上的生活区已经建设完成，克隆设备已经先期到达，唯一的一艘火星移民飞船也已经准备好，飞船内还有三百具休眠舱，可以让你携带三百名西南基地的人类一同前往，剩余的人，我保证替你照顾好他们。只是，我要你答应我，每个火星新人类的诞生，都要事先检查他们的基因，尽量不要让新人类身上出现太多的遗传缺陷，现在，我最后问一句，你的选择是什么？”

王平看着完全听从他的野猫，看着恢复平静的太岁，看着变成零件的段天星，脑海中浮现出暗割、黑杀、狼牙、林洪、山林、金属等人的面容，他们会做什么选择呢？那些为了美好生活奉献出生命人们，他们又会如何选择呢？

从地下苏醒过来的那一幕似乎就在昨天，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那些让人无法承受的血腥场景，让长毛男午夜想起，时刻都想逃避，而现在，一个新的世界，一个新的希望就在眼前，这个希望是如此的诱惑，如此的让人发狂，王平不由得苦笑一声。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以上是希望版，下面是灭绝版**

暗割紧紧抓住扶手，颠簸地船身忽然剧烈震荡！他们被命中了！忽然一声剧烈爆炸，暗割只感觉眼前闪现出一片橘黄色的亮光，世界似乎在瞬间停顿，然后虎妞就失去了知觉！幸好她的大脑本就和普通人不同，仅仅昏迷了一小会，暗割再次清醒，整个驾驶舱完全弥漫着呛人的味道，在大雨倾盆的情况下爆炸产生的火焰被迅速熄灭了，人体碎片横七竖八地到处都是。

“狼牙！报告损失情况！”暗割大声嚷着。同时将两块类似人体脂肪地烧焦组织从脖子上揭下来。

“狼牙！狼……一瞬间仍然坚守着副官的岗位，也正是如此，一块高速弹片狠狠插入他地上半身。此刻地狼牙已经是满嘴冒着血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暗割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扑倒在地。这才发觉自己的左膝盖也受了伤，稍微一动就钻心地疼。虎妞挣扎着爬到狼牙身边，一把抓住自己部下仍然在颤抖的手，想说点安慰地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狼牙看到暗割没事，眼睛里露出欣喜地光芒，忽然努力将暗割向外推，虎妞知道他的意思，这是让自己赶紧离船。可是暗割却怎么也松不开狼牙逐渐变冷的手。

狼牙的眼神忽然穿过暗割，望向她的身后，眼睛突然张大，然后，就不动了。

暗割来不及擦干她脸上的雨水与泪水，因为她已经察觉到探照灯的光芒！

金雕攻击机。

如果没有卫星引导，金雕攻击机在这种天气里就是聋子的耳朵——纯粹地摆设，现在当然没有问题，暗割看着自己受伤的膝盖，布满伤痕的脸上全是淡然。顺手抽过丢弃在一旁的突击步枪，翻身对着攻击机的方向连连扫射！

在最后的黑暗袭来之前，暗割心中默念道：“别了，太

“我刚刚查到的记忆资料，咱们晚了一步，针对暗割船队的导弹已经发射出去了。”太岁咬牙切齿地冲在最前面，吼道：“里面就是主控者的机房，当初由于时间仓促，它的初步设计并不完美，百年来修补次数很多，体积很大！”

三人脚前脚后，冲进四防避难所内，果然，里面连合金门都没有，眼前是一片用各种材料修建或者说补丁起来地灰色墙壁，各种复杂的指示灯不停地闪烁，穿过墙壁中间高两米的入口，向里走四十米，三人在太岁的引领下来到一片空地，太岁说道：“在这里引爆核地雷，主控者就完蛋了！洲际导弹的发射也被提前，咱们还有四十分钟！”

王平点头，蹲下身将地雷平放在地面上，开始设定起爆时间。

“等一下！”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士声音响起，三维投影显示出一位西服革履地白人男子形象，男子很优雅地作在一张老板椅上，说道：“我真要恭喜你们，竟然能走到这一步，实在精彩，不过，王先生未免操切一些吧？难道不想看看我手里掌握的什么牌吗？”

长毛男连头都不抬，核地雷的触发启动相当简单，定时就有些麻烦了，他是不会犯那种浪费时间与敌人废话，然后被对方找机会干掉的错误，依旧在那里忙活。

男人冷笑一声，身型敛去，转而投射出一段视频，很显然是卫星高空拍摄的，一处建筑物的轮廓逐渐显示清晰，包括机场、围墙、岗楼等等，可以明确辨认出这里就是西南基地，男性声音说道：“太岁先生，你既然读取了助理地记忆，就应该清楚，导弹发射进入正常程序后，就算干掉我，也无法阻止发射，到最后大家一起完蛋！”

刚刚确定起爆时间，就差按下开关的王平有些迟疑，男人注意到长毛男的手在放慢，立刻开始继续施加压力，说道：“你们再看看这个！”

视频一转，一群蓝血人正从废墟中挖掘着什么，几秒之后，段天星那张沾满灰尘的脸出现在镜头前，从结霜状态来看，他是被冷冻武器制服的，从身体外观来看，老段应该没死透，只要提高温度，输入足够的能源，维修一下，这个家伙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只要你停止爆破，我保证你们可以安全地离开这里，并且把他也带走，而且，我停止向西南基地发射洲际导弹，同时给你们指条生路，如何？”西装男的话里透着自信，让人听起来就有种这人言出必行的感觉。

“太岁知道那些导弹的位置，只要我们抢在发射前毁掉导弹就可以了，所以这个威胁对我们不管用，也别妄想用段天星来威胁我们。”王平的手停下来了，沉声问道：“那些百年来死在你手上的人怎么算？”

“死在我手上？”男子哈哈笑道：“你真会开玩笑！我问你，这些人是死在我手上吗？我不过是成立了一个回归者联盟，本着为了延续人类文明的目的让那些人类势力互相之间交流物资，我承认我也因此获得了很多资源，可是，那都是公平交易得来的！那些制作奴隶的事情是我做的吗？那些互相杀戮的事情是我做的吗？有几个人类是真的死在我部下的手上？就算驱逐北极熊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有人类自己杀的多吗？难道你不认为是人类的自私、贪婪、堕落的本性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吗？这难道也能怪我吗？”

“就算放过你，你难道不打算毁灭人类了？”太岁在旁边冷笑道：“我们今天放过你，明天可就会被你变成一具尸体了！”

“知道我为什么会通缉你们吗？然后又因为察觉到段天星的入侵放过你们？”男子安然地说道：“因为我确实需要你们。”

“怎么样？只要你同意，两年之后，你们已经在火星上垦荒了！”

“最后一个问题，那三艘油轮撑过你的攻击没有？”太岁忽然很突兀地问道。

男人脸色淡然地说道：“他们撑过去了，不过三艘油轮破损严重，正在向海岸行驶，估计是想搁浅在沙滩上。”

太岁定定地看着男子，忽然对王平说道：“王平，你信任我吗？”

王平点头，特意强调道：“当然。”

“暗割他们没撑过去，火星的事情多半也是假的，开启定时吧，为他们报仇！”太岁忽然象疯癫一样的大声吼叫道：“你这个变态王八蛋，想不到吧？你撒谎的时候喜欢捻手指！这是你的助理发现的！而我得到了他的记忆！人机结合将你完全复制，连这个无意识地习惯也复制下来了！”

“等等！”男人慌了，大声分辨道：“油轮沉没我很抱歉，可是你说的暗割未必会死啊！火星的事情你们再考虑一下吧！那可是人类复兴的最后希望啊！！”

“别骗人了，既然是最后希望，你为什么不把自己装在飞船里发射过去？”长毛男看了眼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女人，音频处理器又搜集到人类进入坑道的声音，很显然主控者明白谈判破裂，开始让手下冲进来企图最后一搏！

“我的体积太大，不方便！你相信我，不要引爆地雷！在考虑一下吧！你们冲不出去的！我的手下已经将这里封死了！你要做什么？停手！不要去按那个开关！”主控者显然没想到自己也有失态的一天，也没有想过为了防止有人暗害自己，不准在核心区域安装任何大威力武器是多么的失策，“我才是世界的主宰！人类的主宰！我是睿智的总统阁下！你想要什么？权利？财富？女人？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真的！求求你！我已经将身体改造到这一步就是不想死！”

王平看着将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始终跟随在自己身后的野猫，猫女对他笑了笑，弹出那两把锋利的合金刀，王平又看了眼已经恢复平静，开始转变成装甲昆虫最强战斗状态的太岁，默默地启动自己最原始也是最后的武器——激光发生器，语气平淡地说道：“人类的希望应该由人类自己掌握，即使最终人类因此毁灭，那也是咎由自取，所以……

“我拒绝。”

定时开启。

杀戮开始。

终于写完了，苍天啊，大地啊，各位用月票砸死随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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