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灵
作者:深湖 | 分类:游戏 | 字数:21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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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17章 诡异的罐子
“什么,是她?”莫宝文更加吃惊。
而那位夫人倒沉默不语了。等了一会才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有此等发现力呢?”
我报上自己的名字。
“你虽然是个少年,但好像有某种觑灵的功底吧?”她试探地问我。
我承认我有觑灵功。不过仅凭觑灵功是不足以发现铜镜的秘密的。我之所以能把别人所作的事能描述出来,还因为我学过了道家的法术。
一听道家法术她就紧张了,忙问我学的是道家哪门子法术?我说是茅山派敕殇门。
她顿时尖叫了一声,吓得连忙拿一只大袖子遮着半边脸和头,连声喊道:“不要打我,不要找我,我也是没办法才来的……”
看她惊恐至极的样子,我全身感到一阵爽。没想到敕殇门的名气这么豪壮,这个千年女鬼听到了也吓成这样。
而莫大哥也看出端倪来,朝她问道:“你好像很怕他?”
“是的,我怕他,怕死了。”她畏畏缩缩地说。跟刚才那股凶悍样大相径庭了。
“奇怪,你为什么要怕他?”
“因为他是敕殇门的弟子,他有法力的,会把我弄死的。”
莫大哥问我,敕殇门是什么门,怎么有这么强的威力?
我呵呵一笑说:“这个呀说起来简单,就是传说中的茅山派,敕殇门是其中一门。”
“啊,茅山道士,确实传说能捉鬼的呀。”莫大哥兴奋极了,“原来你还是一个茅山小道长呀?”
“不不,我是拜了一位道长为师,学了一点本事,但我并没有出家做道士。”
“不管你是不是道士,反正你掌握了茅山道士那种捉鬼本事对吗?”
“差不多吧。”
“哈哈,好,那我可不怕了!”莫大哥的声音大起来。问古代夫人,“既然你怕邢小蒙,为什么还不快滚蛋?”
古代夫人颤着声说:“没有他允许,我怎么敢说走就走?万一我一走他使起法术来,我还是要吃苦的。”
莫大哥对我说,那你就快叫她滚蛋吧,反正铜镜在她那里了,还找我有个屁用?把她打发走才是。
我嗯了一声才对古代夫人说:“这件事当然是盗墓者错在先,他们不该随意盗你的墓,拿走属于你的陪葬品。你愤怒难忍出来报复,也情有可原,把两个盗徒给灭了,你已经够狠的了。你再找莫大哥讨要铜镜,如果只是对他一个教训未尝不可,但你居然说要灭他全家,是不是太过份了?”
古代夫人连忙辩解,只是吓唬一下他而已,如果真要灭门早就下手了。
“好吧,算你是吓唬一下而已,不是真要灭门。如果你真这么干,那你也完蛋了,人间自然也有驱鬼高手的,没有天仙折罚你,人间的高手也会打抱不平来除你的。懂不懂?”
“懂,懂,以后我再不会这么凶了。”她小心翼翼地点着头。
然后我才叫她可以走了。
窗户上的影象淡去了。莫大哥也开了灯,长吐一口气。
莫大哥问我有没有将这段情节拍摄下来?我说我还是高中生没手机。你有没有拍?莫大哥后悔莫及,说他最初连屁都不敢放,哪敢用手机产生亮光?后来胆子壮了又忽视了,现在想起来时又晚了。
我们正在说说笑笑,洛婷姐却过来了。她说她根本没有睡着,一直在小房间里听着呢。她直夸我智勇双全,真是艺高人胆大,为他们解除这后存之忧。
然后我叫洛姐将这段情节写下来,明天发到网上去。这个结果是读者期待着的。洛姐说这篇稿子的收益肯定相当不错。
天亮以后我就向他们告辞。他们对我千恩万谢。不过对我来说也是一桩了不起的考验,这次我没用得上八字咒,光是靠敕殇门的名声就把女鬼给吓软了,投降了。这说明我的驱鬼功力有了一定的效果。
不过现在离上学还有那么几天,我还得再多找几个例子,我估计师父张忌阳一定暗中在关注我,看我驱鬼的本领是否经受得住多种考验。
在外面晃悠了两天我才回到家。正为下一步怎么走伤脑筋时,有人要求加我QQ好友。我现在料到,凡是QQ上主动找我加好友的,一般都是有奇事异事遭遇。果然加了好友后,这人就告诉我,他是甄苞苞的乡下表弟,遇上一件很奇怪的事,跟甄表姐说了后,表姐就向他介绍了邢小蒙,让他来找邢小蒙求教。
我想很多生意就是这么来的,你做成一件,别人会帮你介绍主客的。
“你遇上什么怪事了?”我问道。
“罐子……”
“什么罐子?”
“一个很可怕的罐子。”
“那你详细给我说说吧。”
“好。”他就说了起来——
我二叔江虎是一个房地产商,这次跟霸龙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庞广龙争夺的,是外坏北路边的一块地。龙虎相争,风起云涌,双方都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最后龙胜虎,开发权落入庞广龙之手。
本来这种商场竞争很平常。然而这次不同,二叔懊恼地告诉我,庞广龙使了很卑劣的手段,抢得了先机。
可又有啥办法呢,谁叫你是虎,赶不上龙在空中的闪展腾挪。人家是真正的手眼通天,在这个市没有争不到的肥肉。二叔为此愤愤不平。
这天早上,我开着车,载着二叔去公司上班。路过古玩市场时,忽然从市场里跑出一个人来,伸手拦住我们的车,说里面有人要找江老板。
“是谁?”我问道。那人摇摇头,只指指里面,转身就走了。二叔示意我停下车,进去看看。
本市的所谓古玩市场,就是一个地摊场子,无非是一些喜好此道的人消遣一下而已。由于是清早,里面还没有摊位,只有靠墙角坐着一个人。这人就像个叫花子,头发乱蓬如草窝,胡子又长又粗。身上的衣服也是又破又脏,显露着臭抹布式的颜色。
我们正纳闷,那人却开口了:“你是江老板吧。我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恨庞广龙?”
二叔脸上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但马上沉稳地问:“你是谁,说这些干什么?”
那人说:“我叫朱阿土,我也恨庞广龙。你如果愿意,咱们联合起来,对付这个家伙吧。”
朱阿土气愤地介绍,他家的地被庞广龙霸占,只给了一点点赔偿款,他跟庞广龙说理,竟被他手下人痛揍了一顿。
“那你有啥本事敢跟庞广龙较量?不会只想靠住我吧?我可自身难保,没那么大魄力呀。”二叔讥讽地说。
朱阿土呼地站起来,挥着手说:“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既然敢找你江老板合作,当然有我的本事。现在就看你江老板愿不愿意了。”
我忍不住插嘴:“能把你的本事亮亮吗?”朱阿土摆摆手,说到时你们会见识的。
从古玩市场里出来,我发现二叔在沉思。我问他,难道你相信这个人?二叔咬咬牙说:“你没听他说,他的地被庞广龙占了,给了一点点赔款,还被打了一顿吗?庞广龙这人心狠手毒,确实需要治他一治。”我提醒二叔,庞广龙很有靠山,跟他明斗肯定不行。二叔点着头:“我明白,所以这是我最懊恼的。”
我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然而当天夜里正睡得香,二婶打电话来,惊慌地问我,知不知道二叔跑哪儿去了?他好好地睡觉,忽然不见了。“甸甸,他不会梦游了吧?”二婶紧张地猜测。
这阵子二叔确实有点神不守舍。我立即赶到二叔家,然后准备跟二婶一起出去找找。就在此时门开了,二叔从外面进来了。看他的神态,一点瞌睡样都没有,而是精神焕发,兴致高昂。
二婶问他深更半夜去了哪里?二叔摆摆手,叫二婶去睡觉。他把我拉到客厅,低声地说:“知道吗,是朱阿土约我出去的。他给我露了一手本事。我看到了。”
我忙问是什么本事?
二叔说,先别问,到时会知道的。说着嘴里唠叨着:“庞广龙啊庞广龙,这回够你受的了。”
我为二叔那付状态吃惊。朱阿土半夜把他叫去,到底搞了什么名堂,让二叔如此兴奋陶醉?
二叔从来个性倔犟,轻易不会服人,看样子,他对朱阿土十分赞赏。
第二天上午,我开着车去接了他后,他并不去公司,而是叫我去古玩市场那边,先接了朱阿土,再往外环北路那边去,说要看看那块地。我觉得二叔和朱师傅都有些异常,表情很诡谲。
到了那块地边,我把车停在路边,他俩下了车,去那边观望着。
这片地确实很大,以前有桑地,有农田,也有树林,现在表面的一切都被铲除,粗粗整理过了,一眼望去,一片平展。不远处已有几间临时宿舍建起,操场上停着几辆大铲车,一架吊杆正在装配。
很明显,庞广龙的工程要开工了。
我听得二叔在问朱阿土:“你家的地,在哪个方向?”
朱阿土抬手指了指。忽然间他两膝一弯,竟然跪下,朝着那边磕着头,嘴里在念叨什么。而二叔在他旁边,并没有显出意外来,他们好像心照不宣。朱阿土站起来后,二叔一挥手说:“咱们夜里再来吧。”
他们又上了车。我开着车向公司驶去。到了一家饭店门外,二叔叫我停车,他给了朱阿土两张百元大钞,叫他去饭店里吃顿好饭。
朱阿土高兴地下了车。我不由问道:“二叔,你这么器重他,难道他真是靠得住吗?”
二叔嗯了一声说:“甸甸,今晚上咱们该行动了。到时,你会大吃一惊的。”二叔这句话和那神色,就够让我吃惊了。
晚上到底会发生什么?
半夜三更,我开着车,载了二叔和朱阿土,又来到了那块地边。
停车熄灯后,二叔和朱阿土下了车。我跟在他们身后。三个人走到那块地上。
此时四周万籁俱寂,远远近近灯火明灭,工地上一片安宁。
二叔和朱阿土停住了。只听朱阿土在问:“江老板,我不懂工程,你说说,他们在这里造房子,最怕什么?他们最怕什么,咱们就给他们什么。”
二叔马上转过头来:“甸甸,你说说看?”
我不知他们是什么意思,只好实话实说:“做工程,是先有图纸,他们最怕的,当然是图纸出问题。”
话音刚落,就听朱阿土一声响应:“对,图纸,造房子没了图纸,他们还干个屁呀。”二叔也在说,把图纸搞来,他们就没法开工了。
我以为二叔在说笑,把图纸搞来?怎么搞?霸龙公司从里到外装满监控,一只鸟飞进去也会报警,谁能进去搞到图纸?我正这么想,听到朱师傅在爽快地说:“好的,我去把图纸搞来。”
我朦朦胧胧看到,朱阿土站直了,嘴里似乎念念有词。一会儿,他向前面走去,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朱阿土去了哪里?我心里充满疑惑,二叔和朱阿土,到底搞的什么鬼把戏?
可是我没想停当,就见一个黑影出现在面前,原来是朱阿土。
二叔立即急问道:“怎么样,图纸弄来了吗?”只听朱阿土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我找到那个地方了,只是不知道哪些是有用的。还有那电脑里的东西,我根本不会弄。”
朱阿土的沮丧,让二叔大出意外。他俩在一边发生了一些小争执,二叔在责怪朱阿土没本事,朱阿土则辩解他已经尽力了,只能做到这一点。
我忙问二叔,你们在争什么?二叔一下子吱吱唔唔。朱阿土却一拍巴掌说:“甸甸才懂电脑,这事要让他去,保管会搞成。”
二叔听了立即发火:“这怎么行,我侄儿这么年轻,让他干这事,会不会损他的阳气?”朱阿土则说这没事,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
我莫名其妙,问他们到底在说啥?二叔叹口气说:“现在也没法了,还是对甸甸说实话吧。”于是,朱阿土就把其中的内幕告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