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界初阳
作者:木马洧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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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为确保进阶无恙 去郊外租住房屋
因为文颜诺不搭理仲德,直接令仲德尴尬在场,几番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场面再度冷了下来。
初阳看到这番场景,只能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开口说道:“仲德,在此可有何僻静之地?”
面对初阳的提问,仲德没有任何的答话,他的思绪全都在文颜诺身上了。
初阳见仲德没有回答自己,只是坐在那走神,就提高了音量叫了他一声。
这时仲德才反应过来,仓促答道:“嗯?怎么了?”
初阳看着无精打采的仲德叹了口气,将刚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道:“县内可有僻静场地?”
“僻静场地?”仲德甩了甩头不再去多想,不理解的反问打听僻静场所是什么意思。
“房屋住所。”初阳补充道。
“以作何用?”仲德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打算租住使用。”初阳笑了笑答道。
“给何人居住?”仲德没反应过来初阳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初阳是在给别人打听呢。
“我自己。”初阳简单的答道。
也是仲德糊涂,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初阳刚刚出山三两天,能认识几个人呢,怎么可能帮别人打听。
本来只是在一旁的文颜诺也是无精打采的,可当听到初阳要准备出去租房的时候顿时来了精神,皱着眉看着初阳,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初阳与我住在一处,作何还要再花钱财,要另谋他处呢?”不止文颜诺想知道,仲德更想知道,就坐直了身子急忙问道。
“一来我已在兄长家中打搅两日,算今夜饭后归来都已三晚,如此长久下来实在不便。”初阳给仲德分析道。
“你我既已兄弟相待,留宿兄长家中有何不妥。”仲德一摊手,不解的看着初阳说道,甚至觉得初阳有些太客套了。
“仲德且听我道完再推脱不迟,方才言其中之一,二来我寻僻壤之地实为静养。”初阳调了调姿势,继续说道。
“这是何意?”仲德皱了皱眉实在不理解,就算是养伤也不用再单独出去啊。
第一点仲德能听懂并也能理解,可初阳的第二点仲德有些不明白了,这跟静不静养有什么关系?再说家里处地也算得上是远离闹市的偏僻之地了,根本不可能吵得到人呐。
初阳感觉有点口渴,刚要说想要喝水,细心的文颜诺就端茶水过来了。
初阳接过了茶一饮而下,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嗓子,将空盏递还给了文颜诺,并道了声谢。
文颜诺没说别的,只是白了初阳一眼,看来是对初阳要出去住有点介怀。
初阳笑了笑后继续说道:“武者升位破阶之时,要么选僻壤之地自我突破,要么身旁有人为其护卫,如若不然,轻者是落得个走火入魔,武功尽废的下场!重者便可能心、经爆裂,动辄有性命之危!”
仲德听初阳讲了武学上的事,对这些他当然不可能知道。
而仲德是知道观泰同样是习武之人,就转头看向了观泰问道:“当真?”
并不是仲德不相信初阳的品行,他只是不相信此时此刻初阳的措辞,仲德只是以为初阳在为能出去住找借口而已。
观泰没说话,只是冲仲德点了点头。
这时初阳又开口说道:“我先前进阶,是在丛林当中与兽斗之时,致使心神稳固不定。而再进三阶之时,也是斩杀郑瑞之刻,皆因战时破功,因才导致经脉损裂不堪,如再不寻僻壤之地修养,我必死无疑!”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初阳现在可以说是在冒着生命危险住在仲德家中,仲德还怎么可能再去阻拦初阳。
“那在家府不可?”仲德并不是为了挽留初阳,他这么问只是想住在一起的话,初阳要是有什么不方便,自己还能照应帮衬一下。
“不可,实在怕被打搅。”初阳摇了摇头说道。
仲德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在屋中来回走了两圈,像是在想有什么合适的地方供初阳修行。
过了不大一会儿,仲德冲初阳说道:“我思来想去,只有临近郊外之地能合适贤弟,待明日我领你去观望巡查如何?”
“好。”初阳高兴的点了点头。
“初阳有此大事,为兄也不能光将你安置野地便当了事,虽说郊外人烟罕至,但俗谚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待贤弟安置妥当后,我便提县衙门吏与你护卫,若何?”仲德想了想后说道。
不能光把初阳放下就不管了,万一真的有人或牲畜闯了进去,那跑出这十几里路是为了什么?说难听的,难道就是为了死的远点吗?所以必须得想好后路,考虑一个万全之策才行,而且其中有官府人员在的话,会更好办一些。
“有劳兄长了。”仲德说的的确没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能有人为自己护法,对此初阳当然愿意。
听初阳这么说,仲德有些不愿意了,当即对初阳批评道:“我视初阳为兄弟,此为兄分内之事,我弟初阳作何要与为兄这般客气?”
初阳也知道刚才说的话的确有点太客套了,就搔着头嘿嘿笑着,表达着对仲德的歉意。
对初阳外出租住的这种话题,一直不好发表意见,只能在一旁静听的观泰这时来了精神。
观泰赶忙上前一跺脚,自告奋勇的说道:“我去给大哥护法!”
能与初阳亲近,观泰当然愿意,更何况还是去给初阳护法呢?当然更是积极的很。
“你?”仲德狐疑的看着观泰。
一声质疑并不是仲德瞧不起观泰,主要还是因为观泰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对观泰是什么秉性,是什么脾气那简直是了若指掌,更何况这还是关乎初阳性命安危的大事,仲德实在是不放心把这事交给毛手毛脚的观泰去办。
一直不搭理仲德的文颜诺,这时终于开口接话道:“对别人我不敢说,但对象要是放在初阳身上,观泰这小子绝对一百个服从。”
文颜诺一句话下来,直接叫观泰不好意思了起来,在一旁嘿嘿傻笑着,没办法,谁让自己崇拜初阳呢。
虽然文颜诺没有直接对仲德说话,但好歹也是开始搭理仲德了,这也让仲德高兴的不得了,心中对初阳感激不已,同时也是对初阳佩服无比,刚刚来几天就能收这么忠义的小弟了。
初阳看着文颜诺笑了笑,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你自己的话别忙不过来,要不我再给你派......”仲德看着目光坚定的观泰,也只能答应。
后来仲德又想还是那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就想再加派人手以确保初阳安危。
可不等仲德说完,初阳率先开口打断了他说道:“人多杂乱,只要观泰一人就行。”
见事主都这么说了,仲德只能点头答应,又冲观泰再三嘱咐道:“一定一定不能疏忽,知道吗?”
“放心吧叔叔,关乎大哥安危的,我可不会马虎。”观泰一拍胸膛,坚定的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换身衣服,这件已经让汗水褟的没法穿了。”初阳手捏着因为之前调息的时候,被狂流不止的汗水而浸泡的衣衫说道。
观泰刚转身往外迈了一步又把腿收了回来,转头冲初阳问道:“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初阳冲观泰摆了摆手说道。
“那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叫我。”观泰还是不放心,又回头跟初阳嘱托道。
见初阳点了点头,观泰就跟着文颜诺的身后走出了房间,并回身带上了房门。
初阳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换好了衣衫,然后下床榻将藏好的包袱拿了出来,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缠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小包裹,打开后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银票,银票上还有平放着一根金条和一些散碎银子。
初阳拿着这小包裹,手摸着包袱中已经有些破旧的衣服感慨道:“明明身带万两白银,却还过着如此贫潦的日子,真他吗的不应该!”
说完后就当即给了自己一嘴巴,并劝解自己道:“以后要改,知道不?!”
初阳摸着身上的新衣,自言自语道:“这可是琳琳给我做的最后一件衣服了,今晚穿过之后不能再穿了,得去置办点新衣服才行。”
在初阳出门前,林琳给初阳做了三件衣服,可那两件不是上下天断时被刮的破损不堪,就是跟郑瑞战斗时撕成了粉碎,总之下场全都碎成了抹布。
初阳可不舍得林琳为自己做的这最后一件衣服也变成前面两件那副德行,这衣服可是他对林琳思念的寄托。
初阳手捏着身上的衣物,看着天断山家的方向道:“琳琳,还好吗?爷爷,爹,娘,林伯,林姨,师傅都还好吗?”
一番对家的思念过后,初阳拭去了眼角即将低落的泪水,把包裹中的金条与散碎银子揣在了怀里,又将小包裹重新放回包袱内,一切规制好后就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