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河儿女英雄传
作者:甄隆 | 分类:历史 | 字数:1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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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泪
刷的一声,一股鲜血从小渊正雄的脖子里喷了出来落在了血地上,洁白的雪地瞬间被血染江。这个杀人恶魔今天正式终结了生命,小渊正雄的人头在雪地上随风轱辘几下定在了雪地上。他的眼睛望着雪地死不瞑目,瞪着双眼吓坏了跪在地上的邱波。
“好汉爷爷,我邱波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呀。为日本鬼办事我也是身不由已,这年头儿,都是为混口饭吃。看在咱们都是中国人的分上,请好汉爷爷饶了我一条命吧。”邱波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哆嗦着说道:“我知道各位爷都是英勇杀敌的中国爷们儿,各位爷都与那该天杀的鬼子有着天大的仇恨。我也一样,恨鬼子。可我一个文弱书生不会动刀动枪,只能暗地里帮着中国人,我表面上为日本人办事其实都是在帮着咱中国人呀。”“放屁!你还帮中国人呢,是呀,你没少帮中国人,这个我也知道,看中国人多了帮着鬼子出点儿鬼招子,杀点中国人。看谁家有钱多了,就帮着鬼子抢点儿帮着鬼子打中国人对吧。”邓方掐着刀大声叫道:“说话呀,你这也叫帮助中国人?夏老先生一生为国,也是你帮着鬼子出卖夏老先生的对吧?这些被鬼子害死在河边的百姓,也是你跟着干的吧。”邱波看着赵登禹哭着说道:“赵团长呀,天地良心,我可没干这事,这都是那个从关东州派来的小渊正雄干的,我也劝他来着,可是他不听呀。”只见从军队里站出几个人来,这几个正是刚刚投诚的伪军,其中一个身子不高十分胖的伪军站了出来,他约有三十左右大声叫道:“编,继续编!姓邱滴,别人不知道你啥德性,我可知道。团长,夏老先生的事就是他向鬼子告的秘。”德福从里站了出来大声叫道:“团长,那天抓我们家老爷时他也在场。这个狗汉奸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他!”邱波看着这几个人哭着说道:“赵团长呀,这几个人跟我有仇呀,是在故意陷害我呀,请团长明察!”赵登禹拿着手中的刀叹气说道:“邱波儿,就是我饶了你,死在河边的老百姓和夏老先生也饶不了你。你下辈子走条正路好好做人吧。”说完赵登禹举起手中大刀,向邱波砍来。
“不要呀赵团长,您听我解释。啊!”只听得邱波一声惨叫,一股鲜血喷酒在雪地上。邱波的人头和身体连了一点,他趴在地上抽动了几下大腿安然的死去,赵团长也算是为热河人们除了一大祸害。
你的坟前开满鲜花,送你的人吹起了伤心的唢呐。你的心愿未了,只是想给中国人们一个平安的家。老天为你哀悼,落下了洁白的雪花,送人的人腰上扎着洁白的哈达。一阵阵鼓声为你送行,家人给你送上七彩花。一滴一滴送你离去的人脸上流下了悲伤的泪花,你是中华的骄傲,培养优秀的中华军花。百名勇士摘下了帽子站在了闰松的面前,赵登禹大声哭着叫道:“弟兄们,敬礼!为闰老师道别!”全军低头行礼,德福含泪吹起了伤心的唢呐。
二丫捂着嘴,一对对泪水流过脸颊,用一双洁净的手将红色党旗盖在了闰老师的身上,闰老师为国捐躯死得光荣。一声声悲哀的唢呐,让人心如刀割泪如雨下。“起灵喽!闰老师我们回家喽,愿你能在上天看到我们把鬼子赶出东北老家!”赵登禹说着哭了起来,东北军的壮士放下了手中的大刀抬起了担架上的闰老师向着远方走去。
“公元1933年,民国22年的3月20日。我赵登禹部在伊马吐河一带为营救夏文金老先生与日本麻生陆军部队小渊正雄特战队展开激战,因敌方兵力多于我团两倍,营救夏老先生失败,夏老先生年终六十,最后以身殉国。在这次激战我方损失五十余人,东北新京教授严松在这次激战中壮烈牺牲。”赵登禹等手下军人在严松的坟前,默默无语沉痛哀悼。
一阵阵的悲伤的唢呐吹起,众人的泪水在闰严老师的坟前落下。赵登禹口中念道:“1933年日本鬼子攻进热河大地,我军欲血奋战。岂料傀儡孙殿英投日,害得我军枪尽弹绝,军人死伤无数。东北军和热河义勇军伤亡惨重,严松老师殉国。望北平长官给予军火支持消灭日寇保我中华。”赵登禹手握大刀看着远方,二丫坐在山坡的雪地上流着泪将赵登禹的话用部发机发给北平。
“老爷,你是一个好人,咋就没得到好报呢.......”德福放下了手中的唢呐哭了起来,一边哭泣一边抽泣说道:“老爷,您为了我们这些下人丢了自己的命,您说值吗?我德福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您放心我就是死在战场上也不会给您丢脸的。我一定跟着赵团长打鬼子给您报仇......”德福说着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好兄弟,你虽然是军人,但你的心却让我赵登禹佩服。”赵登禹坐在德福的面前叹气说道:“你刚才吹的唢呐十分好,我的号兵被鬼子打死了,你就给我当号兵吧。”德福哭着点头,不难看出他对日本人的憎恨。
“八嘎!一个特战队没有消灭赵登禹,赵登禹是什么来历?”只见一个肥胖的日本军官向一个伪军问道:“在黑、吉、奉三省什么样的军人我见过,都被我大日本帝国关东军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逃进关内,他比张学良还厉害吗?”日本军官问完怒视着这个伪军。
伪军长得黝黑,吃得很胖。一副害怕的样子看着这个日本军官,不敢抬头的答道:“报告太君,赵登禹本是我孙殿英手下的一个团。在赤峰我们被皇军包围,我们投诚了,他却带着他的人逃向了围场一带。皇军属下想如果让属下若是带兵与他交战的话,有可能劝降他。如果降不了他,太君在后面将他们消灭。太君你看这样可以吗?”“纳尼?那个赵登禹杀死了我众多士兵,还要他投降吗?孙桑,后天张海鹏的部队到来到热河,你要配合关东军一起灭了这些匪患,以保满州境内安全!”孙殿英看着这个日本军官,眼里充满杀气,低下头来不敢吱声。
夜深人静,大山里一片寂静。远处的山林时传来几声瘆人的鸟叫声音,就像山林里的鸟儿在为两位英雄哀悼一般。二丫跪在严松的坟前,轻声的哭泣,用那双灵巧的手将黑色的土壤放在了严松的坟头上。一个女孩儿的伤心只会用哭泣的语言来表达,她看着严松坟墓,想起了以前严老师和那些同学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抽噎的哭着说道:“严老师,您不是说过了嘛,要永远保护我们,让我们这些学生娃成为优秀的栋梁之才嘛。还要跟我们一起欢呼中国的胜利,你咋说话话不算数了呢。您走了,现在被你带过来的学生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真的好孤独啊,老师,你起来呀,我宁可用我的命换你回来呀,严老师.....”二丫的泪水一对一对的从脸上滑落到雪地上,泪水似融化了雪地一般。
一支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严老师的坟,二丫跪在严老师的坟前,不住的哭泣着。也许这是她最伤心的一次,因为严松是她最亲近的一个人。赵中华一手拿着火把,另一只手拿着烤熟的土豆,轻声说道:“二丫妹子,吃点东西吧,你现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人是铁饭是钢呀!”二丫回过头来,脸上挂满了泪花看着赵中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赵大哥,我不饿,你吃吧。”“你这丫头咋这样呢,你不吃饭,咋能上战场打鬼子!赵中华是一个憨厚的人,从来不会转弯抹角,大声的嚷嚷道:“闰老师说过的话你忘了吗?化悲伤为力量,同仇敌忾,你们有还有一首歌儿!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就你这样搁啥打鬼子,赶紧滴把这两个烤山药吃了!”只见赵中华说完强行塞进了二丫的手里。
这首歌儿义勇军进行曲似乎点醒了悲伤的二丫,二丫跪在坟前轻声唱起了义勇军进行曲,“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组成我们心里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凶险的时候,每人们发出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打到日本帝国主义,推倒日建伪满政权!杀呀,”在二丫的眼前出现严老师带领着死去的同学和英雄们拿着大刀大声吼叫着冲向鬼子前面与鬼子拼杀。在她的眼里严老师永远是个胜利者。她含着泪花笑着说道:“严老师你们杀鬼子杀得累了吧,兄弟姐妹们,严老师过来吃点烤二豆吧。”说着将两个冒着热烟的烤土豆放在严松的坟前。
“二丫妹子吃点吧,都是我太冒昧,如果不是我冒昧的话,你们的老师也不会牺牲,要怪就怪我吧。二丫妹子,你如果想哭就哭出来,你哭完不解气的话,就打我出气,打我吧,如果不是我冒昧的话,严老师就不会牺牲了。”说着赵登禹抓住二丫的胳膊向自己的脸上打来。“团长你干什么呀!这不怪你,要怪只怪老看走了眼。鬼子那么凶狠还要让鬼子占领东北四省干啥,严老师做得对,如果严老师不挡在你的身上,我们这团将是群龙无首。我不是在伤心,我是在为严老师高兴。”说完微笑的流下了泪花。
“唉这样想就对了嘛,来吃点东西,这是咱团长大哥专门为你留下日本罐头。是在那个翻译邱波身上找到的。快点吃吧,团长要跟你们老师唠唠嗑叙叙旧。”赵中华将罐头塞到二丫手里,将她拽到了火堆旁边。
德福坐在地上想起了小时候被夏文金收留的那一时光,脸上露出了笑容。“小娃子你叫啥名啊,你爹娘他们干啥去了?咋把你一个人扔在街上呀?”“回老伯的话,我爹把地主打死了,我娘得了痨病死在床上,现在我大了,要代替我爹娘来孝顺我的奶奶。您能给我两个馒头吗,让我奶奶有顿饱饭吃。”“行,不错呀,你到十岁了吗?”“嗯呐,刚过完年,正好十岁。”“六子,你跟这孩子去他家把他的奶奶接到夏府来。”“谢谢老伯我代我死的爹娘给我磕头了。”“对你叫啥名呀?”“回老爷的话,我叫狗剩子。”“这个名字不好听,你既然到我府上了就叫德福,你记住这句话,有德才有福。一个人品德高尚,才会富有,再多钱财不是富有,富有而是无忧无虑知足常乐,知足常乐就是与人为善。”“老爷你真是一个大好人,我记下了。”多么慈祥的老爷呀,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
“老爷您不能为我奶奶下跪,您是高高在上的老爷,我们是下人呀。”“傻孩子你叫啥话?死者为大,再说了你奶奶在我府上视我如亲儿子一样对待,这样的慈爱我就得跪。啥都别说了,赶紧吹唢呐起灵!”一段又一段往事犹如就在昨天,昨天的欢乐今天却变成了悲伤。想起了那曲忧伤的哀乐,德福的泪水流了下来颤抖的拿起了唢呐吹起了忧伤的哀乐。
黑色的夜空,星星在一闪闪的眨着,一轮黄色的弯月照亮了雪白大地。一阵阵哀乐让人勾起了英雄悲伤的泪水。赵中华的媳妇和女儿被鬼子杀死的那一幕,他永远忘不了,他在眼里只有怀念和愤恨的泪水。姚佳强和向少雄想起了师父徐敬业和师叔陈少宗被鬼子杀害的那一幕,一群鬼子对着师父和师叔开枪打得全身喷出鲜血的那一刻,兄弟二人的泪水从眼里流了下来,对鬼子冲满了仇恨。
一阵阵忧伤的唢呐声吸引了山下的人,山下的人拿着发出夺目光芒的手电筒。只见山下有人大声叫道:“赵登禹滴在那里,快快滴消灭他重重有赏!”德福放下了唢呐抬头看向山下的那人群,听到到了说话的不是中国人。咦?小鬼子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咋整呀?他急得满头大汗,突然想起他是一个号兵,只见他拿起唢呐,大声吹起了不熟练的冲锋号声。
“唉我说这个德福是不是魔障了呀,这大半夜的吹啥冲锋号呀!”余老九大声的嚷嚷道:“要真是尿性的话去跟鬼子干,在这里瞎折腾个啥!”赵登禹愣了一下大声说道:“不好!这不是他魔障了,是他跟我们发信号。可能是鬼子来啦!”余老九看着赵登禹轻声说道:“哎?我说老赵团长,他变嘲了你不会跟着变嘲了吧。如果是鬼子来了他不会跑过来报告呀!”余老九看着赵登禹的脸,只见赵登禹不耐烦的说道:“你也不看看多远,等他跑到这里咱们就被鬼子突赤啦!准备战斗!”只见赵登禹拿着大刀向德福的面前走去。
“哎呀妈呀,这小鬼子还真看重我赵登禹了。我赵登禹在小鬼子眼里成大人物啦,为了我,鬼子派出满山人来剿我。他奶奶的,这帮**养滴小鬼敢来老子就敢打。德福辛苦你了,在后面听我的指示。”德福拿着唢呐向后面走去。
“兄弟们,咱们的子弹剩得不多了,这黑灯瞎火的,小鬼子也看不到咱们,咱们也看不到他们。一家子你带几个枪法好的到山包上去伏击小鬼子,专门打带手电筒的。当他们发现你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向后山里撤,把咱们军营的兽夹子埋在树林里,在那里等着我们。”赵中华对着赵登禹点了点头带着叶镇等几个人去了山包。
只见赵登禹对向少雄和姚佳强说道:“你们兄弟二人带着叶真兄弟的人去东边的山包上打击鬼子。记住啊!只是吸引他们,别恋战,鬼子上来你们就撤到树林里我们在那里会合。”只见赵登禹拿起手枪对邓方说道:“老邓咱们就在这阻击鬼子,你去叫那帮女人寻摸一些大石头来,咱们没子弹就是用石头砸也把鬼子砸死在这里。”只见邓方掐着大刀向二丫那里而去。
夜风阵阵响起,草丛里响起了刷啦刷啦的声音,每个一英雄都提着心看着有方的打着打电的鬼子。他们的说话声越来越近,手电的光芒照在他们趴在的干草从之上。只见赵登禹拿着手枪瞄准了前面拿着手电的人扣动扳机,嘭!的一声枪响,只听赵登禹面前的人惨叫一声倒了地上。
“他们在这里!快快滴滴射击!”一些人端手起中枪向赵登禹射来。“他奶奶的,打鬼子,弟兄们给我打,只见草从中的枪筒向前面开枪的鬼子射来。赵登禹看着前方的鬼子一波又一波向他而来。他们都拿着手电端着三八大盖,枪口里冒出一道亮光,极速的子弹向赵登禹飞来。
赵中华端着手里的三八大盖步枪,看着拿着手电的黑色人影,心想就是野狼他也跑不出我赵中华的手掌心。他瞄准了前边向赵登禹开枪的鬼子,扣动扳机,只听得一声枪响,前边的那个鬼子倒了地上。吓镇等人趴在山包上拿着三八大盖步枪一齐赵登禹面前的鬼子射来。山头上四处枪响鬼子慌了阵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四处张望。这些鬼子站在雪好上却成了赵登禹的活把子,一道亮光在赵登禹的射击下,倒在了雪地上。
“弟兄们,快点冲!消灭了这帮人,我们回去喝酒吃肉!”咦?这个声音咋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赵登禹看前前面的鬼子停止了射击琢磨着前面说话人的声音。“你不想活着,难道不让别人活着呀!你说跟鬼子干到底,你有多大尿呀。鬼子这么多枪这么多子弹,咱们有啥?你看看咱们人还剩多些了,难道你让这些弟兄死光你才甘心呀!皇军别打了,我们投降!”老子想起来,死不要脸的,你既然敢来老子就不能让你活着回去。赵登禹想起了在赤峰时孙殿英说得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手枪瞄准了面前的孙殿英。
“哎呀,我说老赵你身为团长那枪法咋那么臭呀!在往东靠一点,那个老贼就没命了。这下可好,没打死他,我们可暴露了!”只见前面穿军大衣的孙殿英捂着胳膊,看着趴在干草丛里的赵登禹,余老九没好脸的嚷嚷道:“把枪给我,让老子再给他补一枪让这个老王八犊子见阎王!”说着拿出瞄向前面的孙殿英,赵登属瞪着眼睛说道:“我说你不要命啦,他发现咱们,还补啥?快撤进山里,有招儿收拾他!”只见赵登禹拿着枪撤进了山内的深林里。
“是哪个王八糕子呀!在暗地给老子打冷枪,给老子滚出来!”孙殿英捂着胳膊大声骂道:“好不出声是吧,暗地袭击算什么能耐?老子今天把你揪出来,让皇军活活的剐了你!赶紧给我打!揍死这帮王八养滴!给我冲!”只见一群拿着枪穿着鬼子军装的伪军向深山里冲了过来。
“咕咕!”团长我们在这呢!”赵中华轻声的叫道:“那些兄弟都撤回来了吗?”只见赵登禹回头看了一下手下的人点头说道:“差不多了,死了十几个不剩下这些了。”说话之间,只见深林里窜出一人手拿长棍站在了姚佳强面前,厉声说道:“姚佳强你还记得我吗,你在比武大会舞台上放过我一命,今天我追到这里一则报你不杀之恩,二则和你一起打鬼子。赵登禹心中暗自高兴又多了一员福将。
说话之间只见穿着鬼子的军装的伪军端着枪拿着手电进了深山,他们的灯光照在了赵登禹头上的树杆上。吓镇手握银枪躲在了深林的左侧,绷紧了最后一根神经。赵中华双手抓住了那根绳子等待前面的大批鬼子汉奸钻入他们的圈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