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却咄咄逼人的质问：“是吗？你真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就不会让你孩子和妻子不能离开家里半步，孩子每天上私教，就连所有的日用品和蔬菜都是送到家里来。”

“其实你那时候已经察觉到这件事又影响了吧？”

江凡注意这堂杰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他眼神开始涣散，看向虚空之中，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拼命的想抓住胸口的桃木剑，但两只手被控制住，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旁边的审讯人员小声提醒：“他现在精神状况有些不好，建议本次审讯暂停。”

可江凡却厉声道：“为什么暂停？不能暂停，那些孩子怎么办？那些孩子在绝望的时刻，在无助的求援时，有人停下来听听他说的话吗？”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江凡眼神狠戾。

“但是在两年前，你的妻子孩子还是死了，至于是怎么死得，那个画面你还能想起来吗？”

堂杰突然发疯似的晃动着椅子，一只恳求江凡别再说了。

“求你了，别说了，别说了，求你了，你要我死在这儿吗？”

屋内的情况就连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担心的推开门，小声说道：“江队长，别问了，他现在情况不太好，你再问下去，可能是要出事的。”

江凡却笃定的说：“放心，他什么情况我清楚。”

还有人喋喋不休的想阻拦江凡，担心堂杰的情况更糟糕。

江凡当即怒道：“是不是堂杰可以死在被抓的路上，死在任何一个角落，就是不能死审讯室？”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江凡又说道：“我知道你们怕出事，怕这人死了你们有责任，你们怕什么？万一有事全都推给我，是我一意孤行，是我强行把他逼疯的！”

江凡两颊怒红，规律，原则，职业操守，江凡也想记得。

但他一想到这几个畜生，竟然浪费了十几条任命时，他恨不得将面前这个男人千刀万剐。

工作人员看江凡的情绪也有些不可控，急忙说道：“你别这么说，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是想提醒一下注意分寸，如果你觉得你这样说更有效率，那就当我们没说。”

几个人灰溜溜的离开了，审讯人员看看江凡，又看看已经走了的几人，一时间有些犹豫，似乎自己也该走。

“想走你就走，这件事是我做的，你们所有人都不知情。”江凡这句话明明说的没有任何情绪，但审讯人员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安。

他急忙坐下，笑着说：“没事，我陪着你一起问，我还得记笔录呢。”

他尴尬的笑了两声，假装自己很忙的在电脑前敲了一堆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江凡扫了一眼，没说话。

江凡继续对着逐渐发狂的堂杰说道：“堂杰，在夏国有一个传闻，只有穷凶极恶，无恶不作的人，就会被天打雷劈。”

“而且有一半以上的人，被雷劈过以后，表面上只有简单的伤口，但可能会对五脏六腑造成隐形伤害，少说还能活几个月，多说，活几十年也不一定。“

“但你妻子和孩子，在暴雨来临之前，去院子里手衣服，竟然被雷击中，两人被雷的外焦里嫩，当场失去生命。“

“你说，这是不是报应？似乎从这件事之后，你开始变本加厉，在事业上更是付出了全部，但你的身体应该也告急了吧。”

堂杰此时痛苦不已。

尤其是在听到后面这句话后，眼神中一闪而过一丝慌乱。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身体变得不好？”

他沉默了两秒之后，开始放肆大笑：“哈哈哈，你是瞎猜的吧？你在等我露出马脚。”

“我告诉你吧，本来我也想死了，钱我有了，我也享受过了，我什什么也不缺，这辈子就算是至亲离开又怎么样，我不在意。”

江凡冷漠的笑着：“在不在意你自己心里清楚，你那手臂上的纹身都能凑上一副全家福了。”

“你骗不骗我无所谓，我也不在意，但你自己也知道这种事会遭报应的吧？我看你现在体内服用各种抗生素产生的药效，都让你身体大亏了。“

“有些药吃多了副作用大，你知不知道？现在你起码肾脏衰竭，肝脏衰竭，心脏也有好多疾病。”

江凡突然表情变得诡异，他笑的阴森恐怖：“我会点玄学，要我说点更可怕的吗？”

“你身后我看到了三个小朋友，一个是方脸，鼻子上带着一副黑眼镜。”

“还有一个是女孩，高个子，瘦瘦的，长得很漂亮，鹅蛋脸，眼睛很大。”

“还有一个是小胖子......”

江凡说了几句，堂杰吓得站起来，伸着脖子想往后看，最急发出恐怖又尖锐的叫声。

“什么东西，你别吓唬我，疑神疑鬼的!”

“我不相信这个！啊！“他嘴上如是说着，但眼睛却还是止不住往身后看，吓得魂飞魄散。

一墙之隔的门外，几个工作人员心事重重的看着屋内的情况。

“就算堂杰可恶至极，但也不能这么弄吧？万一真疯在咱们局里了，这事找谁说去啊？”

“我觉得这江凡审讯是有点刷子，但一点都不考虑咱们的制度啊，我觉得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着怎么玄学的东西还整出来了？这正常吗？确定不会疯？”

突然。

王老虎推门进来。

几个人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抓着王老虎的衣服说：“王队长，您看看这里面的情况，江队长的手段太高明了，堂杰明显要承受不住了，在这么下去，恐怕人就疯在里面了。”

“您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劝劝江队长。”

王老虎扫了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水，喝了两口，说道：“江凡自己有分寸。”

“。。。”

他们俩还真是好队友。

有人好奇的凑过来问：“刚刚江队长说看见堂杰后面有三个小人，你能看见吗？”

王老虎一愣，随后说道：“一个长得漂亮的小姑娘，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