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漫威宇宙世界，新复仇者联盟总部。

一艘耗尽能源的外星飞船静静停泊在总部外面的广阔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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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着灯光的总部一楼正厅，数人难掩悲伤和疲倦，带着战败之后的不甘，室内一片压抑的气氛。

黑寡妇娜塔莎叹息道：“这一战的损耗太惨重了。单单超级英雄的折损，便有着瓦坎达国王黑豹、奇异博士、猎鹰山姆、旺达，尼克·弗瑞……”

脱下足以比肩神灵的钢铁战衣，穿着黑色T恤如同一个普通中年人，双鬓泛白的托尼·斯塔克补充道：“蜘蛛侠，彼得·帕克，那孩子也牺牲了。”

“还有，幻视。”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双眼暗澹，不由看向正厅一侧的工作台上，回收却已经无法拼凑成一整具完整人体的机械残骸。

在正厅众人压抑的讨论，回归这里的尹梦怔住了，也看向幻视化身的残骸。

的确，在这个漫威世界，他应该在毁掉心灵宝石的同时失败身亡，幻视化身被毁掉，人工智能数据清空。

那现在的自己又算什么？

尹梦低头，看到的只有空气，现在化身赫然没有一个真正的形体。

就像一团有着自我意识的空气？不，应该说，像从过去往未来发送的信号，几乎不存在，却又真实地处于当下世界。

尹梦尝试了一下，能够清晰观测到正厅事物，甚至场上众人的心境情绪，却无法和他们交流。

宛如一个智能幽灵。

“我这算是死了么？”

尹梦发现，自己仿佛又回归到了之前人工智能的状态，面对当下的诡异情形仍然保持着足够的冷静镇定。

尹梦回想一下，刚才现实世界发生的惊变状况。

那凭空出现焚烧心灵的火凤凰虚影，显然是曾经遇上的凤凰之力，所以最后是守护神龙女对他出手了？

又不太像，那火凤凰虚影没有人为的情绪波动。

可不管怎样。凤凰之力的位格，放眼漫威X战警系列的世界概念，都是绝顶中的BUG，能够与旺达觉醒之后的混沌之力相比较。

而作为毁灭日超人的自身，并没有完全拥有远古毁灭日的特性能力，也没有完全继承漫威人工智能的特性，凤凰之力一定程度的攻击的确足以对他造成威胁。

但应该不会立即致死，至少可以反抗一下。

毕竟，他不是对心灵毫无免疫力的超人，而是毁灭日超人。

“是死亡的因果律能力么？”

尹梦回味起现实死亡来临前的味道。

那时，他敏锐感觉到了另一股微妙的神秘力量。

在一些影视作品中，的确有这种必死的因果律能力，例如死神这类概念化身，还有诸如死亡笔记、直死魔眼，可以造成人必死的能力。

“这么说，现实中，我的本体的确死了？可现在明明是深度入梦的状态。”…

尹梦沉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之前，为了回到现实世界，他在漫威梦境中的幻视化身和DC梦境中的远古毁灭日化身，分别迎来死亡。

而现在，现实世界自我的‘死亡’，却导致他重新连接并回归到梦境世界。

梦境现实，一个轮回。

尹梦作为看不到的智能幽灵，静静的浮于低空，飘荡在复仇者联盟正厅中。

……

“幻视死了？我不相信，我不会相信的。”

雷神索尔坐在台阶上，拿着崭新的暴风战斧，络腮脸容满是沧桑，愤满而茫然的抬眸：“我不相信，灭霸能够杀死幻视。”

“索尔，可以说出你的理由吗？”托尼·斯塔克诧异问道。

索尔沉声回应：“在我锻造暴风战斧之前，幻视他明明击败了灭霸，还将他一条手臂废掉，无限手套也没能阻挡。”

“真的假的。”

场上许多没有见证过那星空一战的众人都惊住了。

“原来是这样。”托尼·斯塔克喃喃自语。

难怪之前，他和蜘蛛侠、奇异博士等人，抵达灭霸母星的泰坦星，遇到灭霸时发现对方已经断了一条右臂，且像是处于逃亡的状况。

可是，就算断了一条臂膀，处于负伤下的双宝石无限手套灭霸，仍然将他们全部击败。

灭霸太强了，也正因如此，才难以想象能够击败灭霸，将他打到逃亡的幻视有多强大。

“幻视不是被灭霸杀死的。”

美国队长史蒂夫突然开口：“在灭霸降临地球之前，幻视就已经死了，死因只有当时在场的旺达知晓。”

黑寡妇担忧道：“也许，除了灭霸，还有更加强大的潜在敌人。”

“之前的确有。不过现在，时间管理局已经没了。”

尹梦轻声说道，可惜没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声音，感知到他的存在。

“现在想太多毫无意义。”

刚回归地球不久的惊奇队长，显然是个雷厉风行的行动派：“还有斗志的话，就跟我一起去杀灭霸，夺回无限手套，将战局扳回来！”

“杀灭霸？”

复仇者联盟总部一众幸存的英雄，心神一震。

尹梦却摇了摇头：“晚了。”

果然。

当惊奇队长卡罗尔·丹佛斯，带领着重新振作起来的幸存英雄们，根据曾作为灭霸得力手下之一后叛变的星云，赶到一颗出现过宝石能量波动的星球上时。

看到的，只是一个解甲归田，在自家后花园星球农作，没有了往昔锐利眼神和霸主气势的紫肤独臂男人。

惊奇队长突袭按住灭霸的左手，让雷神索尔直接动用战斧，将灭霸戴着无限手套的左臂砍了下来。

可左手上戴着的无限手套，已经被宇宙能量腐蚀得坑坑洼洼，六个本应镶嵌着宝石的凹陷空空如也。

显然灭霸在地球上，打出那枚灭杀一半宇宙生灵的响指后，他便回到这里，以第二枚响指的威能摧毁了六颗无限宝石。

面对这个作为结局的真相，场上的英雄们憋屈而无助。

最后。

雷神索尔含怒，挥动暴风战斧砍下灭霸的头颅，扬起红色披风，低落而彷徨地转身走向屋外的夕阳。

在星云替灭霸收尸葬下之后，复仇者们也离开了这颗星球，他们将面对战败之后的世界。

灭霸赢得胜利。

一半英雄和生灵迎来终结。

一个时代于此刻走向终末。

跟着复仇者来到这颗星球的尹梦，却暗自留在了葬送灭霸的这里。

没来由的。

他能清晰感知到，这颗星球内在和周边，游荡着六股残留着的宇宙能量微子。

其中一股宇宙能量，让尹梦感到无比的亲切熟悉，宛如自身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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