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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多

作者:兔子锅 | 分类:竞技 | 字数: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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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三年多 作者:兔子锅 字数:4030 更新时间:2024-10-11 12:48:23

三年多 在线 6.

我手抖了一下很快稳住:“这个笑话有点冷啊,我都出鸡皮疙瘩了。”

“是认真的,为了照顾兄弟你的感受我才打这个电话。”松临的语气绝不适用于玩笑。

好兄弟。

我咧开嘴角惨然一笑,没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只有自己听的见,沉默半饷:“没事,去吧。”语调过于严肃,我又半开玩笑的补了句,";不过我觉的她应该不是那么轻松搞定的吧,恩,现在是几月?”

“8月,8月6号。”

“9月一号之前搞定还是有困难的。”我下了定论,毕竟松临的风流往事依依也是知道的,我深信她不是这么容易受骗的肤浅女孩,“不说了,祝你好运。”

挂了电话,关于依依的话题不想再谈,冷饭重炒索然无味。

我依法炮制,出门仍然三个灯,点在上下路三个路口。

我们站在离魏国营口颇远的地方打点行装,其实就是缓慢推进,连攻三次俱以失败告终,我们不得不谨慎再谨慎,一丝一毫的差错就能让我们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这时候,我的灯神奇的发挥了作用,可见坚持毕竟是对的,真叫人欣慰,张辽站在我的灯下恍然不觉,抓着大刀来回晃悠。

这是机会,难得一见的绝顶的机会。

众人争先恐后的涌了过去,张辽有所预感,掉头想跑,已经被我和张飞同时晕眩住,大家三手两脚的乱刀砍下,张辽皮厚防高,效果并不明显,我犹豫片刻,给他加上一个四纹灵境,配合我三级的刃火轮,一记秒杀了他。

没人敢说我浪费,此人不除势必夜长梦多,对于他,即便是所有人的大招都用上,都是值得的。

貂蝉由于前期两拨团战都死亡了,他的打法弊端凸显,局势逆风毫无用处,装备完全没有提升,面对装备优势越来越明显的张飞心有余而力不足,翼德的高防御大大降低了她的暴击率。

由于张辽的牺牲,魏国缩手缩脚,不敢上前于我们正面交锋。

趁你病要你命是我的一贯原则,利用这1分20秒的时间,我们迅速拆掉中路兵营转战上路,张辽仍未复活,他们猥琐后方依然不敢作战。

就这样,顺利拆掉两路兵营,我们转身欲走,孰料貂蝉美眉在没有玄武的情况下很冲动的扑了过来,曹丕见状赶忙破阵定军跟上,由于出手匆忙,一个人也没有命中,张飞可能是技能正在冷却,龟缩片刻打开万夫莫开狂暴接着动地跺,蝉美眉这次是有备而来,张飞脚抬了一半,她一个闪现跳走,张飞被戏弄顿感脸上无光追着貂蝉猛砍,约数秒,关羽才迎身追上,十字斩,然后直接青龙乱舞。

由于距离较远,我思考该如何帮助他们击杀貂蝉,没有接晕眩技能,貂蝉只要等闪现冷却回复完全可以全身而退,邓芝让我眼前一亮,我夺了邓芝的控制权,腐蚀燃油爆破之失毫不犹豫的用了出去,正中貂蝉,美眉含恨九泉。

另一边曹操配合张辽杀死刘备之后又逼向邓芝,我马上重新控制魏延跳过去一个刀气贯穿救下他,然后带头向外跑去,没有晕眩技能没有玄武,我什么都做不了,不如保存实力。

邓芝血量不多,曹操一个催眠术,被张辽凿击接震荡波带走,由于在我旁边晃悠,他们的目标瞄准了我。

我靠。

司马懿对我心存偏颇肯定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了,直接翔靴跳出来焰击波将我击晕1.5秒,然后开始朝我丢火球,由于血量不多,只几下我就剩下三百血不到,一个火雨降下,我没死,往前走了两步,被附加的灼烧效果烧死。

幸好张飞和关羽都还健在,二人配合之下几番周折,从蜀国下路野区一直打到魏国营门前,终于将曹丕司马懿斩于马下。

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1分多。

张辽没有参加战斗,直奔我方下路兵营,仗着皮厚,顶着两个箭塔妄图直接拆掉兵营。

我如何能让他得逞。

魏延复活,我晃悠几圈回满了血,购买一个孔明灯出门了,步行至大营旁释放刀气贯穿,然后走到张辽旁边开始平砍,他毫不犹豫,凿击震荡波,然后使用道具寒风甲,瞬间我剩下600血多一点。

我并不惧怕,成竹在胸。

张辽技能冷却时间震荡波12秒,凿击15秒,以我一秒一刀的速度,四刀产生一个刃轮舞就是说能够至少伤害到张辽五百点的生命值,再配合箭塔的效果,打掉他大半的血是完全没压力的。

12秒一到打出最后一个刃轮舞,青气敛在刀刃间吐息着,我马上退后,聚精会神的盯着张辽,虽然我的刀气贯穿已然冷却,但我不想冒险,我要在他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击杀他。

张辽的玄武结束,自信不在,像卸了妆的姑娘,捂脸掉头就跑。

我一开始就是打的偷袭的主要,自然不能马上跟上露出马脚,而是走入下路北面的箭塔临靠的小溪中,这是一个战略低地,平时不会有人利用,但是今天我充分利用了他,由于溪的两侧都是高地无法通行,所以有人要通过就必须绕行,而我有翔靴,可以直接横跨。

仰起头在高地上点下出门购买的孔明灯,一眼看见张辽从上方走过去,关键时刻我极少掉链子,跳过去,刀气贯穿,命中,四纹灵境,刀轮舞,刀火轮,张辽毙命我手。

哇哈哈哈,我真是洞犀人心的天才人物。

张辽一死,魏国马上乱了阵脚,在大哥的带领下,众人气势如虹的扑向魏国。

貂蝉没有注意到家里的孔明灯,被张飞一脚踩住,晕眩三秒,关羽五月雨斩接青龙乱舞,我跟上刀气贯穿,成功结果了她。

至此,比赛告一段落,魏国全体投降。

没想到海选第一轮就如此艰难,我开始怀疑脱离团队是否正确。

可是没人邀请我回去,即使有人来,我也不会轻易应承,因为我是真的被激怒了。

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冷静了,想不到这些年过去了,骨子里依然埋葬着愤怒,心知不该感情用事,但有时候不是靠理智就可以克服的。

那场比赛输的极惨,对面是个不知名的队伍,我打了关羽,正在上路游走抓人,全场几乎是没有间歇的奔波,可是我们依然被对面压着打,我并不想刻意指摘他人的错误,讨论谁出了问题,只能埋着头继续游走。

这时候替补说了句:“关羽打的太有问题了。”

稀饭打的庞统,接口称是,两个人在同一个网吧,无怪乎。

“劳资哪里打的有问题,是技术不到位,是灯点不够多,还是游走不积极?”真是扯蛋,我强压心火发问。

“你根本没有理解关羽的含义,最近的比赛录像你一定没看,你的打法已经落伍了。”叶白煞有介事的分析道。

我已经是忍俊不禁的怒笑出声:“可笑,你自己没个主见喜欢整天研究录像,学会了那一套纸上谈兵,现在我不愿看,就是不理解关羽的含义,劳资理解不理解是你说了算的吗?”还有一句话,你不去照照镜子看下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居高临下的批评我没有理解?我没说,未免伤了和气。

于是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局的开始批评我,其结论是关羽这一场非常不在状态,趁着还有机会把控制权转给替补。

这是侮辱,**裸的侮辱,如果我不曾努力,那么对于批评我可以欣然接受,可是在我费尽心机争取比赛胜利的时候,遭遇这样的冤屈,我出离的愤怒。

这就好像你一心一意的替人买来礼物,他却一把推开还叫你滚蛋一个道理。

我希望有人帮我说句公道话,没人,他们的讨论进入白热化,我不明所以的就成了众矢之的,此刻连呼吸似乎都是错误。

“好啊,好啊,输了比赛,将罪过全部推脱给我,你们开心了吗?满意了吗?劳资没看透啊,结交了这么一帮队友,好,劳资的错!”

“劳资的错!”

临走前我听到有人说了句:“他疯了吗?”

对,我疯了,我是疯癫了,不痴不傻不疯怎么会每天沉沦在虚拟中,跟着一帮无业人员笑,闹,玩,乐,自以为超然了,自以为洒脱了,以为这样就能跟过去一刀两段。

想我自幼喜欢读书,喜欢画画,喜欢音乐,喜欢体育运动,却怎的落到如今这个田地?

其他人尚能理解,可是三年的老友叶白也跟着众人起哄,我顿觉心寒,选择退出游戏,将好友栏清空,拟了封辞职信给会长,我就此脱离了团队。

看了看时间,该上班了,不想去。

“太艰难了,不过好歹是赢了,幸亏我及时跟他换了张飞。”小公主笑声如黄鹂,庆幸道。

我也松了口气,如果海选第一轮就被淘汰,那真是太对不住自己了。

“呵呵,当然,好歹我以前也在京都那边混迹过一段时间。”他很谦虚。

京都是指子虚市,那是电子竞技者的天堂,就好比美国的篮球公园,如果有幸能够在那里锻炼一段时间,毫无意外,各方面的水平都会有所提升。

学习知名公会核心团队的作战套路,技能运用以及配合,这是每一个玩家所必经的阶段,有幸前往子虚的话,每天都能在中心人工花园水榭亭观看强团的切磋和比赛。

这种比赛都是有赌金的。

赌性,本是人的劣根性之一。

每年夏天,都会有一场由三国争霸的开发集团起凡公司筹办,子虚最大的电子集团TheSwordofDamocles(达摩克利斯之剑)赞助,全国最大广告公司百威广告集团宣传的全国邀请赛。

这个惯例持续了三年,在此之前,并没有正式的全民制的比赛,当然这并不是说没有比赛,每年大大小小的比赛数以万计,有网吧承办的,有游戏俱乐部承办的,不过大都是民间所办,很多人都无法真正的崭露头角。

全国邀请赛之前起凡举办了四次五强邀请赛,就是邀请常年在子虚市水榭亭一带混迹且名声最为卓著的五个公会进行积分制比赛。

那个时代,三国争霸的战术仍不成熟,这时候出现了一个ID浪涛天的传奇人物,带领当时他所在的紫月天湖连续取得三届冠军,他不仅技术全面,操作犀利,而且打法新颖,每每能让观众眼前一亮。

在我高中阶段刚接触三国这个游戏的时候,时常跟叶白两个人抱着小手机,缩在教室的后方,研究着浪涛天留下的录像。

美好的人和事一去不复返,我不是个抱着过去生活的人,但是此际的潦倒和孤单,终于让人不禁开始怀念过往。

好兄弟,没有了;旧情人,没有了;就连纯真的情怀都已不在,我一直后悔,在最单纯的年岁,却始终没有快乐的度过。

执着的人往往是比较愚笨的,因为他注视着某件事物的时候就没有时间去想一想,其实什么才是重要的,大家往往都是这样,分不清孰轻孰重。

很多年后的今天我想,十九岁那年真正一直陪伴我的,究竟是依依还是他们四个人。

我试图去联系他们,却发现当初逃离的匆忙而决绝,未曾给他们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不知有没有那么一刻,你们想起我,面带微笑。

莫做绝情之人,莫行绝情之事。

可能是麻木了太久,我已经慢慢忘了很多人很多事,努力回想只能拼凑出一些细碎的记忆,终于想起来的是那晚我们五个个人坐在河岸,吹着晚风,如黑色幕布铺彻的天空繁星点点。

阿阅说:“一直这样,多好。”

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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