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不知客归来
作者:灏萌 | 分类:其他 | 字数:27.9万
本书由华夏小说网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41.第四十章 怀孕后续
第四十章
博果尔没睡到多久, 就被顺治唤醒了,幸亏博果尔这次不缺觉,要不然这么短的时间, 他绝对是没睡醒的。
虽然还有些迷糊, 但博果尔还是被顺治喂饭的动作给悚醒了。他从四岁后就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了。他又不是小孩子, 而且他现在只是腿动不了, 又不是手动不了, 顺治喂饭的动作又是为哪般啊。
“怎么了,不喜欢这个吗?”顺治的筷子已经伸了一会,见博果尔不吃, 以为是不喜欢,因此把那筷子菜放在自己的碟子里, 又换了博果尔另外喜欢的一道菜, 夹起一小筷又伸到博果尔的嘴边。
博果尔尴尬的吃下筷子上的菜, 开口阻止顺治再夹给他。“皇兄不用了,我自己吃就好。”说完赶紧夹过一道菜, 快速的塞进嘴里。快的连顺治阻止的机会都没有给。那道菜不是博果尔最讨厌的嘛
你妹的,布菜的宫人呢,怎么都不在,还要顺治给他夹菜,博果尔嚼着嘴里的羊肉。痛苦死了, 他最讨厌羊肉的味道了, 一股膻味, 还不能吐出来, 唔, 博果尔赶紧咽下去。喝了一口汤压下嘴里的味道。
由于博果尔的腿动不了。他们就在博果尔所躺的榻上用的饭,顺治把博果尔扶起来让他坐着, 顺治则坐在博果尔身边。榻上摆了一张小桌子,菜肴摆放在桌子上,桌子太小,摆不了多少菜。所以顺治并没有让宫人布菜。
用过膳,博果尔感觉腿上麻痒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只是膝盖处还很疼,于是博果尔就没有再躺着而是坐了起来跟顺治说着话。
“博果尔,你的腿还麻吗?”顺治还是坐在博果尔的旁边,小桌子没有撤下去,上面放着两盏茶杯,顺治端起其中的一个茶杯,用茶盖抚了抚茶水上面,喝了口放下对着博果尔说道。
博果尔摇摇头说“不麻了”就是有点疼。
“不麻了,那就上药把,太医说等不麻了就用药膏的。”顺治听到博果尔这么说,让吴良辅撤走桌子,拿过药膏。顺治则是卷起博果尔的裤子。手指时不时触碰到博果尔腿上的皮肤,顺治被手上传来的滑腻感觉弄的心神荡漾。眼神也有些迷离,嘴角牵起一个弧度。
吴良辅看着皇上脸上的笑容想:皇上诶,收收脸上的笑吧,太磕碜人了。
等到顺治再次看见那两处淤青的时候,如吴良辅所愿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果然还是刺眼啊。顺治接过吴良辅手里的药膏,抹了些在博果尔淤青的地方,偏过头对博果尔说了一声忍着点就稍稍使了点劲揉了下去。
博果尔疼的嗷了一嗓子,随即咬紧牙齿,不让痛呼出声。顺治听见博果尔叫疼的声音顿了一下手,可想到太医说的要揉才有效果,虽心疼还是一狠心继续揉下去,眼睛里的疼惜却是满满的快要溢出眼眶。
顺治忍着心疼给博果尔的两条腿揉完药膏,在吴良辅端来的盆里净了手,擦干手上的水,把博果尔的裤子再放下来。坐在榻上用帕子擦去博果尔额头上疼出的汗。
“怎么样,好些了吗”
博果尔在疼过后就感觉到淤青处热热的,疼痛较刚才也好了些。听见顺治这么问,点点头说“恩,好了些,谢谢皇兄”
“谢什么呢,博果尔不要怪皇兄就是了。”是他让博果尔成这样子的。
“怎么会”这事本来就怪不到顺治。顺治又没有做错什么他怎么会怪顺治,而且就算顺治做错了什么他也不敢怪顺治。君是君,臣是臣,就算他们是亲兄弟又怎样,顺治还是君,他还是臣,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还是容不得他放肆。
只是这一段时间顺治对他非常好,虽然前些日子没怎么和顺治说话,可每次他回到偏殿,不是有顺治送来的新鲜瓜果就是美味佳肴,有时是珍奇古玩,五花八门都是些稀罕的东西。除了不准他出宫,几乎都是有求必应。
在面对他的时候,虽然动作总是出人意料,却出奇的温和。就像现在的擦汗,动作自然就像是就该如此似的。
是补偿还是愧疚,不管是补偿还是愧疚,这些还是让博果尔动容。就算他再怎么淡漠,可那是因为长期得不到关怀而形成的。现在有人这样对他好,他怎么可能不动容。就像是太妃,就像是岳乐和鳌拜。
别人投入了什么,他也会投入什么,就像太妃的母子之情,岳乐的兄弟之情,鳌拜的朋友之情。既然现在顺治想弥补他们的兄弟之情,他接受又有何不可呢,想到这里博果尔放宽了心,眼神温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呵,爱新觉罗福临不要让我失望啊。要是你也像康熙对福全那样猜忌的话,你怎么对我,我也会怎么对你的。
想到康熙,博果尔想起了小团子,依他今天的这个样子,他是没法去看小团子的,他昨天才答应小团子的,可不能言而无信。
“皇兄,能让人送我出宫吗”现在也只能让顺治找人送他去了,在皇宫只有皇上才能动用人。他可不想拖着两天残腿蹦跶到宫外去。
顺治一直看着博果尔的,自然看见了博果尔脸上的笑意。顺治被博果尔的样子晃了神,突然听到这一句,有些生气。博果尔都这样了,怎么还想着回王府。
“你都这样了,好好呆在宫里养伤,回什么王府啊。”
“我不是回王府,我只是想去西大门外看小,诶,看玄烨。我昨天答应他要去看他的。”顺便再回王府。差点脱口而出喊成小团子了。
他本来也是想找个机会说出他去看小团子的事,因为这自古涉及到皇储之类的都是禁忌,虽然叔叔看侄子无可厚非,可一旦在皇家,这就说不清楚了。虽然顺治现在对他是好,但牵涉到皇权的事情,他还是说清楚的好,顺治就算再纵容他,也是不希望他在这上面插手的。
“看玄烨,博果尔是什么时候见着玄烨的,玄烨那孩子还好吗”虽然玄烨一出生就被抱出了宫,不存在什么深厚的感情,可玄烨终归是他的儿子,他怎么也有几分父子之情,他还是很挂念的。
博果尔瞄了一下顺治的脸色,见顺治脸上是一些好奇和淡淡的牵挂,博果尔放下心,没皱眉就好“昨儿个见着的,昨儿个跟皇额娘额娘请安的时候,听见皇额娘和额娘提起,于是就想着去看看。
玄烨看着还好,就是看起来挺想您的”是挺想他皇阿玛的,都管他叫皇阿玛了,还不想吗。
这都没见过,能想他?“是吗,我也挺想他的。那孩子还是出生的时候,我见过一面呢,到现在都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顺治有些感叹。他隐约的记起当年好像是苏茉儿抱着玄烨给他看的,红色的襁褓包着小小的一团,脸也是红红的皱巴巴的,看起来丑兮兮的。
“唔,长得很可爱,眼睛像您。”别处都不像。博果尔在心里说出后半句。
“是吗,呵呵,”不知道为什么顺治听着博果尔总提起玄烨,有一丝尴尬,又听见博果尔夸奖玄烨就有一丝恼意,可说玄烨眼睛像他,就跟在夸奖他似的,顺治心里又升起一丝甜意,可谓是五味掺杂啊。
为了不纠缠在玄烨上,顺治转移话题“皇额娘和太妃怎么就提起玄烨了?”
博果尔心虚的转转眼珠子说“唔,是谈起您的子嗣什么的,您也知道她们那些人就喜欢聊这些东西的。”他才不会说是因为说起给他添媳妇引起的呢。
“唔,皇兄,你别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可不可以去看玄烨呢”博果尔看着顺治扭回话题,眼里带了些不满。
“你的腿根本就不能动,还去看什么啊,等好了再去看吧”顺治见博果尔又转回了这个话题,眼里还带着不满,安抚到。
“我昨天答应玄烨了,人不能言而无信。”
“不行,等伤好了再去,让人去说一声就是了,这伤了还去看他,他是有多金贵啊。再说你是他长辈,这不是让人说他不孝吗。别去了啊,今晚就歇在宫里,还住你前些日子住的地方,那里我让人收拾着呢,还跟你以前住的一样”你都没有这么殷勤的看过我呢,凭什么要去看他,顺治吃醋,心里升起淡淡的不满。
博果尔见顺治态度强硬,连不孝都搬出来了,也只能罢了。算了,顺治也是为了他的伤,等他好了再去吧,只是幸苦小李子同志了,让别人去他不放心,还是让小李子去一趟吧。
等晚上的时候,博果尔果然歇在宫里,顺治把他抱到了偏殿以前他住的地方,给他盖好被子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
你妹的,能不能不要公主抱,你背不成吗。
顺治并没有回西暖阁就寝,而是回到书房,晚膳的时候,吴良辅来报说是达鲁有事禀报。他想有可能是乌云珠怀孕的事吧。
“禀皇上,奴才已经查清楚了”达鲁前迈左腿,左手扶膝,右手下垂,右腿半跪,
“还算快,说吧”
“嗻,据奴才所查,襄亲王福晋所怀的孩子既不是襄亲王的也不是皇上您的,生父不详”不是不详,只是应该是那个野男人的,但他说不出野男人这三个字。
“是怎么知道孩子不是朕或者博果尔的”真不是吗,那乌云珠不要怪朕,虽然一夜夫妻百日恩,可这事关博果尔的声誉,那这个孩子断不能生下来。
“回皇上,虽然奴才听到襄亲王府福晋说这孩子是您的,但是,经查证,是襄亲王府福晋说了谎”
喔,还奈在朕的头上,顺治对乌云珠失望透顶。
“奴才已经查过,襄亲王和襄亲王府福晋已经一年多没有同过房了,所以这个孩子不是襄亲王的,这点襄亲王府福晋以前身边伺候的人和襄亲王身边的小李子都可以作证。
而皇上您,也有证明这孩子不是您的。
奴才问过王太医,这孩子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虽然确认不了哪一天,但是还是可以确认是哪几天,王太医说应该是那一个月的十五左右,而三个月前的十五前后几天,襄亲王府福晋是没有在承乾宫而是回了王府和董鄂府,这个王府的下人和董鄂府的下人都可以作证。而且,在十五的那一天,董鄂府的下人中还有人看见过襄亲王府福晋一个人在傍晚的时候从后门进了董鄂府,衣衫虽然整齐,可鬓发散乱,上面的发钗还掉了下来,襄亲王府福晋蹲身捡发钗的时候,那个下人隐隐看见襄亲王府福晋的脖子上有些红印。所以,皇上襄亲王府福晋所怀的孩子应该不是您或者襄亲王的。”
这襄亲王还好查,整个王府的人都清楚的知道襄亲王和襄亲王府福晋久不同房了,可这查皇上还是花了些时间,三个月前,襄亲王府福晋是经常留宿宫中的,是与不是也说不准,这万一要是皇嗣他们给查成不是,或是万一不是皇嗣他们查成是的话,他们就死定了。
幸亏查王府的时候查到福晋曾回过董鄂府,再从董鄂府查到了事实,要不然,这事就真的大条了。在查董鄂府的时候,那个下人还是他们用了些手段,才把这事说出来的,要不然依董鄂府下了禁口令来说,他们是什么也查不到的。
顺治听完,没有说话,又问了几句乌云珠现在的情况,达鲁一一答了后,顺治挥挥手让达鲁退下,一个人坐在榻上想了会。他要让乌云珠肚子里的孩子悄无声息的流掉。不能让人知道襄亲王府福晋有过孩子。
顺治查到的结果,果然如太后说的那般不是龙种,也如太妃说的那样冠在了奸夫的头上。至于这其中谁又是谁下的手,就只有太后和太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