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只海龟当老公
作者:丛诩 | 分类:现言 | 字数:2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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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高中小番之轮滑
经过滑冰一事, 欧阳不经意的话,让伊檬认清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情,她却只能将自己刚冒出芽的感情掩藏在内心深处, 控制着它成长。
第二日下午, 她和南柯约好在湖心公园广场见面, 南柯早已在广场公园椅上坐着, 脚下穿着直排轮, 身上是整洁的白色运动服,整个人尤其精神奕奕。
伊檬走到他跟前,指了指公园借售溜冰鞋地方, “等一会儿,我去那交一下钱。”
南柯看了看那地方, 问:“为什么不买一双?”
伊檬有些窘迫, 低头望着他脚上专属自己的直排轮, 笑着说:“因为不会嘛,之前觉得买了也没用, 还不是放在家里?我先去换鞋了啊。”
南柯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去的伊檬,见她拿钱给了一位阿姨,然后进去挑了一双合适的直排轮,但是换上后,见她没有走动的意思, 坐在椅子上只远远地望着他。
南柯失笑, 站起身, 朝那方向滑去。
伊檬看着站定在她眼前的南柯, 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对不起,我不会。”
南柯没有说话, 只是微笑地望着伊檬,伸出右手。
她望着那不同于女生的大掌,突然想起昨天南柯拉着她的手的感觉,很安心很宽厚,她想也没想的递上自己的手,触到那大掌的温度,手心微微一动,他毫不费劲地一拉,伊檬就稳稳地站起来。
还是和昨天一样,南柯拉着伊檬沿着广场滑了两三圈,让她找找感觉,之后便松开手,让她自己滑。
没了南柯的手扶着,瞬间仿佛没了安全感,伊檬滑起来小心翼翼的,顾前顾后,生怕自己又摔倒,可是纵然动作很小心,好像脚下踩着一块小石头,身形霎时不稳,脚下动作一乱,身子向一边倒去,眼见就要倒在地上。
南柯见状,忽然大手一捞,手臂揽向她的腰线,可能伊檬跌倒动作幅度太大,南柯控制不住,双双交叠跌倒在地。
伊檬感觉没有想象中那样疼痛,却感到后背硬邦邦的,她转过头,看到身下神情无奈的南柯,她可以清晰地闻见他身上清爽干净的味道,秀丽的面庞微微一红,呼吸一滞,立即起身。
可是由于心神慌乱,忘记脚下还穿着直排轮,起身动作很快却又是一滑,重新跌倒在南柯身上,之前是南柯对着的是伊檬的后背,而这次换成了面对面……
伊檬的脸狠狠地砸在南柯硬硬的胸膛上,南柯闷哼一声,很明显没料到会有这一出,幸亏是穿着柔软舒适的运动服,上面没有按扣,要不然照这力度,伊檬非得破相不可。
伊檬从他的胸膛中抬起红透了的面庞,她自是听到南柯那闷哼声,关心地问:“你没事儿吧?”完全没有感觉到此时他们躯体位置是多么暧昧。
饶是南柯再镇定,面对这样尴尬的动作,还是脸红了,看到四周凝聚的人越来越多,对他们十分暧昧笑着,喉咙上下滚动,望向伊檬关心的眼睛,摇摇头说:“没事,你可以先起来吗?”
伊檬这才看出此时他们的动作有多尴尬,也感觉到四周投来关切暧昧的目光,她赶紧从南柯身上起来,这次没有慌乱,捂着脸蹲在地上,一点都不敢轻举妄动,不敢站起来,怕再次发生刚才的事情。
南柯觉得身上的重量消失,连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见伊檬将脸埋在膝盖上蹲着身子,不由得失笑。
他伸手架在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起来吧,我们先去休息会儿。”
伊檬觉得自己都没脸面对他,周围殷切的目光让她不知所措,羞愤不已,连南柯拉她起来的时候,她感觉她的身子一颤,对于肢体接触,瞬间感到不自在。
坐在公园椅上,南柯去买了两瓶矿泉水回来,伊檬喝了一大口,脸上滚烫的热度这才下降一点,心情也跟着平复下来。
他们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关于刚才跌倒这件事,他们选择了漠视遗忘,绝口不提,怕两人之间再添尴尬。
后来伊檬努力学着滑冰,南柯在旁边教,再是没有出现刚才的状况。
晚上睡觉前,伊檬虽然很想遗忘,但是那一幕一直在她脑海里不断放映,尤其是她趴在南柯身上那幕,让伊檬久久不能成眠,翻来覆去。
同样失眠的还有南柯,他望着墙上的钟表,已经十一点了,依旧还是没有睡意,脑海里不由蹦出一两个片段,扰得他心烦意乱。
想起伊檬柔软的身躯趴在他胸膛上,鼻尖萦绕的是她身体的清香,心底深处莫名的悸动让他错愕,摇头失笑,拿起床头放着的一本书《了不起的盖茨比》,既然睡不着那就看看书吧,试图将脑海中的念头赶走。
周一来上课,在教室遇到的他们,只是相视一笑,并没有言语,各有各的小心思,之后便坐在座位上,复习着功课。
高一的课程不是很紧,但是伊檬一直在努力着,别人在学习的时候,她也在学习,别人在玩的时候,她依旧在学习,她觉得能进入培优班,是庆幸中的万幸,她不觉得她头脑聪明,而是她之前熬夜努力学习的原因。
她懂得笨鸟先飞的道理,她要拿出比别人更多一倍的努力来学习,这样她才能在这个班级站稳脚跟。
所幸这一周因为班级学习气氛依旧浓厚,让伊檬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学习中,时间一久,自然将那滑冰一事忘在脑后。
他们周一到周五还要上课,没时间去公园学轮滑,只好趁周末空闲时间学。
再一次周末的时候,南柯放学后和伊檬说好,周六在老地方碰面。
周六下午,伊檬准备出门的时候,和母亲刘芳华说了一声。
刘芳华疑惑道:“怎么又这个时候出门?我记得上回周末的时候,你也是这个时间点出门的。”
这不能怪刘芳华管教严,由于伊檬之前都不习惯出门,一门心思地待在卧室复习功课,很是勤奋努力,冷不丁地出门,还有好几次,这不得不让她疑惑。
伊檬愣了一下,言辞闪烁,“这个……这个我和我同学约好了,他学习不好让我给他补课。”
她不知道该怎样和妈妈解释,还是和一个男生出去,在这个尴尬的青春年纪,父母是最敏感的,所以原谅她说谎。
最终伊檬在刘芳华怀疑探究的眼神中出了门,一路上,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依旧是南柯早早地到达公园,伊檬本以为自己忘记了上次发生的尴尬意外,当再次与他独处时,她心里还是有些别扭,很不自在,不由得脚步慢了下来。
直到慢腾腾地走到他跟前,语气生硬地打着招呼:“嗨,南柯……”
南柯似是没有发现伊檬的不自在,把放在公园椅上的一个盒子交到伊檬手中。
伊檬几乎都来不及错愕,看着手中方方正正的盒子,重量还不轻,抬头问:“这是给我的?是什么?”
南柯嘴角习惯性地上扬,淡声说:“直排轮。”
伊檬似乎被惊了一下,打开盒子,果真是直排轮,还有护具,鞋子侧面有一串英文,她想或许是鞋的牌子吧,她低头看了眼已经换好轮滑的南柯,鞋子侧面也有和这双鞋一样的英文,只不过两个鞋颜色不一样,南柯是蓝色的,这个是黄色的,她皱了皱眉,这应该不便宜吧。
她将鞋盒重新盖上,交还给南柯,拒绝道:“对不起,南柯,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而且他们又不是那种关系非常好的同学,在班级也没有说过几句话,只是见过几次面,只是他教她几次轮滑,如此而已,纵使他们是很好很好的同学朋友,那也不能随便收别人这么贵重的物品。
南柯蹙眉看着手中的鞋盒,抬眸盯着一脸不愿的伊檬,解释说:“伊檬,其实这也不算是礼物,它不是新买的,而是我妈朋友女儿的,在我家住的时候,见过我滑轮滑过,所以吵着要我教她,所以就买了一双轮滑,可是她却没耐性,玩了几次后就把这鞋扔一边了,回她家时也没带走,上次我看见你借的那双鞋上面的鞋码,正好和这双鞋鞋码一样,所以就带来给你,想着在家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给你穿,可是……”
伊檬望着南柯手中捧着的鞋盒,一时无言,低头静静地站立在一边。
南柯这次将手中的盒子硬塞到她手里,见伊檬想要拒绝,他语气肃然:“伊檬,你要再推脱,那就是不当我南柯是同学,是朋友。”
伊檬很为难,觉得手中的鞋盒很烫手,却又丢不得,支支吾吾地说:“南柯,你这鞋多少钱啊?我给你钱吧。”虽然她也没有多少零花钱,这鞋肯定不便宜,虽说这样说有些见外,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合适。
南柯语气有些不耐地说:“你要是在这样推让下去,天可就晚了,还学不学轮滑了?快去换鞋。”
他这样脸色一沉,让伊檬有些害怕,她没有见过南柯发怒的样子,潜意识里觉得他是个儒雅谦逊的君子,像古代达官贵胄的才子,教养良好,可现在他的语气,让伊檬觉得必须接受这双鞋子,必须穿上,他才不生气。
越想,她就越觉得奇怪,哪有这样的人啊,命令人接受他送的东西,简直太霸道了。
霸道?伊檬手一抖,之前她可是觉得霸道这一词不能用在他身上,用来形容他的词语只能是温文尔雅之类的词语。
伊檬不会想到,以后的南柯会把霸道这一词施行地淋漓尽致。
回家的时候,伊檬掂着沉沉的轮滑鞋,烦恼地站在小区门口,她不知道该怎样向父母解释这双看似价值不菲的鞋,直到天色慢慢昏暗下来,伊檬才回了家。
伊檬回到家的时候,伊父伊建国还没下班,但是身为初中教师的伊母刘芳华却已经在客厅了。
刘芳华见伊檬拿着盒子,问:“你买东西了?”
伊檬反射性地摇头,“不是……”
“那这盒子是……”
伊檬咬住下唇,眼神有些不自在的四处乱瞟,结结巴巴地说:“这是……欧阳的轮滑,欧阿姨不喜欢她……玩轮滑,所以……欧阳就把这鞋先……寄存在咱们家……”
这是她第一次说谎,心率有些跳动不齐,手心甚至还冒出热汗,黏黏腻腻的。
刘芳华没有多疑,只是对伊檬说:“欧阳这丫头好动,像个假小子似的爱玩轮滑,要是磕着碰着怎么办?檬檬你可不能碰这东西,多危险啊。”
伊檬胡乱地点头,“嗯,我知道。”要是让妈妈知道她现在正在学她口中危险的东西,还不对她大肆教育一番。
刘芳华似乎很满意女儿的态度,但好像又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地说:“难怪你每次周末都出去,是不是和欧阳在一起?”
伊檬一愣,随即点头,这可是为自己以后出去有了理由,但是看妈妈眼神有些不对,立即解释说:“不过,我没滑,我都是在旁边看她滑的。”
上天,请原谅她说谎。
刘芳华才没多说什么,伊檬赶紧闪进卧室,将盒子打开拿出鞋,看到侧面的英文并记下来,打开电脑百度输进去,伊檬看着上面的介绍,心中惊讶,她这个鞋子恐怕不会低于一千,靠在椅背上,顿时觉得这鞋子让她心里很沉重,像欠了别人似的,感觉很不舒服。
但是名牌鞋不愧是名牌,今天下午她穿着滑的时候,就是感觉比在外面借的好用,滑起来也很得心应手。
经过三回周末六次教导,南柯望着在广场上依旧身影晃悠,动作极为不熟练的伊檬,皱紧了眉。
最后伊檬跌跌撞撞地滑到南柯身前,谁知南柯却是一脸无奈的表情。
伊檬眨了眨眼,道:“南柯,我滑得怎么样?”
南柯的剑眉又向中间拧了拧,上下打量了一下伊檬,“伊檬,你学习挺好的,脑子也挺聪明的,为什么这肢体就不灵活呢?我都教你一星期了,还和之前的水平一样,没什么长进。”
伊檬虚心地接受南柯的总结,抿抿唇说:“我忘记告诉你了,考高中时,我体育八百米长跑成绩是……倒数第一……”说到最后,不知觉将头不好意思地垂下,声音也渐渐变小。
南柯闻言,闭上双眼,无奈地握拳抵着自己的额头,一下一下地轻打着。
伊檬吐了吐舌头,看南柯一脸拿她没辙的模样,识时务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听南柯说了一句,让伊檬更加无言以对的话。
“伊檬,我错了,当初我就不该打下包票,承诺说两天就把你教会,这一星期都过了,这是我教导不善还是…….”
南柯没有说完,伊檬却知道他的意思,肯定不是教导不善,他是在说她愚笨,但是伊檬却没反驳,更是拿出一种默认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