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落香功法未来必成武林第一，那时候我资质不好，她每次看我的眼神，现在想来，那应该不是失望。”

说到这里，楚香香停顿了很久，不知是在风里站久了冷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下。

初小安：“？？？”

刚才那一瞬间，楚香香莫非是在害怕？

怕什么？

楚昙的眼神？

她正疑惑呢，就见楚香香忽然抱着自己蹲了下去，眼神似乎有些失焦，下一瞬，眼里竟落了泪。

初小安有些茫然，和洛子明面面相觑。

洛子明张开嘴巴，以唇语说：她怎么了？这又是受了什么刺激？

初小安：我也想知道。她这模样太奇怪了。

楚香香是个不爱哭的人，即便被风行之吓成那样，也没见她哭过，顶多就是有些方寸大乱，这样莫名其妙的流泪，却又不见她的眼神有多悲伤。

洛子明拍拍挽着的初小安的胳膊，继续用唇语说：你要不要上去安慰安慰？外边实在是很冷，这样下去把人冻坏了不太好。

初小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安慰人，我过去大概只能刺激她。

洛子明：……强行动手吧，把人带进屋里，我可不想她受了风生病，我还得治疗她。

初小安点点头，走过去三下五除二的制住楚香香，把她押进房里，丢了条毯子到楚香香身上。

楚香香就像个提线木偶，手抓住毯子边角后就不再有所动作，一直这么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似哭还笑。

“哈、哈哈、哈哈哈……”楚香香拿毯子捂住脸，失心疯般的边哭边笑。

初小安：“……？”

洛子明有些茫然，“不是，她究竟怎么了？这么莫名其妙，也不像是装哭……话说她在我们面前装可怜也没有用。”

初小安坐到椅子上，招呼洛子明一起坐下，问：“还冷么？”

“不冷。”洛子明说完忍不住补充：“现在不是在意我的时候，她要这样下去多久？我还得回去看着花。”

听到花字，疯得不能自已的楚香香忽然抖了下。

两人都没有错过这微小的动静，洛子明满心不解，疑惑的看看楚香香，又看看初小安。

“你不是要回去看着落香吗，去吧。”初小安无视洛子明眼里的好奇，说。

“……”洛子明坐着没动，“花有人看着呢，我不过去也行。”那边过去只有花可以看，那花她看过了，已经没什么好看的。

显然这边更有意思，有故事可以听。

初小安笑了声，偏头看向楚香香，“事到如今，楚宗主回想起了什么，不如说出来，说出来了，噩梦才会终结。”

楚香香惊了下，手指紧紧攥住毯子，过了半晌抿嘴抬头，眼眶湿润泛红，依然残留着哭过的痕迹。

初小安和这样的眼神对视，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浅色瞳仁映照出的光，微冷。

“楚昙已经死了，我的噩梦结束了。”楚香香嘴上这样说着，眼神却不是那样的坚定。

初小安：“真的结束了吗，若是结束了，为什么你在抖，只是回想起你师父曾经看你的眼神，就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