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章 以武为尊

布好一切，小瑜退至凝儿身后。凝儿优雅的享受着早餐，月慕然在对面静静凝视。

“对了，那云端公主的事……”吃到一半，凝儿蓦地把头抬起来看向月慕然。

月慕然温润一笑道：“不用担心，我自会处理好。”看向凝儿的目光缱绻不已。

凝儿同样的一勾唇：“我能不担心吗？万一我成了杀人犯。你还怎么纳我为妃？”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其实心底还盼着被当成杀人犯呢，那一定很好玩。

“不管你成了什么，我都纳你为妃纳定了。谁也阻止不了。”月慕然眼神闪过坚定，声音清雅如玉，击进了凝儿心底。

凝儿不由诧异的一挑秀眉，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唔，好像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月慕然定定看着凝儿，半晌才移开目光浅浅道：“也许以后你会明白。”为什么，他自己也还说不出个所以然，也许——过段时间他就能回答这个问题了。

凝儿半垂眼眸，模样柔顺至极。其实是不想让月慕然探究她的眼底。很奇怪的感觉，做太子妃，明明就是一场玩阴谋的游戏。可是现在，自己竟希望不是。希望——希望什么，自己也说不出来。

有些东西，需要时间才能想清楚的。凝儿不是白痴，虽有些困惑，却能很快的调整好大脑思路。两个人本是聪明至极的人在这个时候都有些浆糊了。安静站在后面的小瑜却是看得很清楚，偷笑不已。太子和太子妃之间的磁场可是谁也干扰不了的呢。他们自己还不明白罢了。

“主人。”房外翼召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暂时让两人抛却困扰。

“进来。”月慕然神色一整，一身清雅的开口。

翼召一身黑色锦袍，走进房来。似刮起了一阵冷风。凝儿不由浅浅一笑，翼召这一身的冷跟书歆还有得一拼。

“主人。”翼召走至月慕然身前，抱拳一礼。眼神却瞟向一旁的凝儿和小瑜。

月慕然顺着看了眼凝儿和小瑜，随即微勾薄唇道：“说吧，以后也不用避开他们。”凝儿，自己本来就不打算对她隐瞒什么。这个小瑜，也是自己精挑细选的丫头。绝对可以用的。

翼召听言，看了眼凝儿和小瑜，随即站直高大的身体。眼神冷冽。“主人，那云端公主的尸体，属下送到南召使馆后。那大使不依不饶，非要与我大理开战，以讨说法。”

“嗯？想开战是吗？”月慕然也把玩起一只茶杯，一派悠然。

凝儿在一旁听得兴趣甚浓，眼神慵懒的靠着椅背。月慕然不由对着凝儿轻轻一笑，似带着丝宠溺的味道。

“对，想开战。那大使说云端公主是在我大理境内出的事，还是一来我大理就出这种事。所以把过错全推到大理身上，满口说道要两军交战，没有别的解决办法。”翼召的话很爽快的打断了月慕然与凝儿之间的暧昧交流。“主人，您猜的果然没错。这南召就是想找个跟我们开战的借口。如今找到了。怕是不会轻易放弃。”

月慕然手一握茶杯，再五指松开。那茶杯竟然就变成了一堆细细的粉末从指缝里滑落。微风一拂，纷纷扬扬起来。

凝儿瞪大了明眸。这是什么功夫？在耍杂技吗？“你……那是什么？”凝儿忍不住问出了口。

月慕然目光锁在凝儿身上，同样惊愕不已。翼召与小瑜两人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凝儿。

“你真一点都不懂武道？”月慕然反问凝儿。就算明白凝儿没有一点点的武阶，但总该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吧。心中的疑惑甚浓。

凝儿见众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一点都没有不自然，勾唇一笑道：“我不懂很奇怪吗？”

月慕然听言，浅浅一笑：“没有。”

翼召与小瑜同时在心底腹诽，没有才怪。这世上竟然还有不知道武道是什么东西的人。玄宇大陆本就是个以武为尊的大陆。不会武道已经够奇怪了，竟然还不知道武道为何物。看凝儿那一身的气质，绝不像普通人，应该是养尊处优的。可，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一个不会武道的人都活得那么尊贵，而没有被当成废物。

翼召眼神不屑的看向凝儿，不会武道，就是废物。不管是男是女，都是要被世人瞧不起的。当然也包括他翼召。小瑜还好，只是心底觉得奇怪，倒丝毫没有瞧不起，反而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保护凝儿。

凝儿不懂声色的把众人的情绪看在了眼底。纤手把玩着茶杯，慵懒自若。

月慕然突然开口，细细说道：“玄宇大陆是个以武为尊的大陆，每个人都以追求武道的至高境界为毕生追求，而不会武道的人就会被人当成废物，受世人唾弃。”

“这么说……我是个被人唾弃的废物了？”凝儿嘴上如此说道，心底却在诧异，她这是穿到了什么地方啊？竟是以武为尊。而这武道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你是吗？”月慕然勾唇反问，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嗯？我不懂武道是事实。这样，不就是你们口中的废物了吗？”凝儿懒懒的一勾唇，‘废物’二字从她口中说了出来，味道就变得不一样了。丝毫不见有一丝羞惭。

“不懂武道，不代表就是废物。或许在玄宇大陆，‘以武为尊’是改变不了的信仰。但是在我月慕然眼底却不是。武只是外在的蛮力。要会用脑子，就算是完全不懂武道的人，也许也能打败一个武道高手，或者说可以打败一个国家。只要会用大脑。所以，在我眼底，聪明的头脑才是最重要的。”月慕然认真的说道。此话别有一番深意。

翼召听言，心神一震。是自己太肤浅了吗？小瑜是直想拍手叫好。

凝儿听完，放下茶杯，明眸定定的看着月慕然，心底情绪翻转。半晌才慵懒的一勾唇道：“这么说，在你眼底，我可就是那拥有聪明头脑的人？”

“你说呢？”月慕然又不直接回答，只是把问题丢回去。

凝儿才不懂谦虚为何物。浅浅一笑道：“是的。”

月慕然听言，突然笑了起来。同样清雅如玉的笑声在空气中徐徐流淌。

陡然——

“哈哈……我没听错吧，我居然听到了月某人的笑声。”突然一个声音凭空传来，生生打断了月慕然。

请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