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流氓部队
作者:飘逸 | 分类:历史 | 字数:16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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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连蒙带唬
黄炳杰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壶清茶,他不喜欢浓茶。,那是北方人的习性,闽粤之地的人,喜欢清淡。一杯清茶让人口齿留香,这才是文雅。
黄炳杰不像是一般的军需官,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样子。他是薛岳的亲信,也是同乡,这个肥缺当然是不能给外人的。国军接连吃败仗,被日本人打得屁滚尿流。上海,南京,杭州,一路败退,武器弹药和重装备大部分遗失。
现在鬼子暂时停止进攻,国军喘上一口气,司令正在全力整编部队。黄河以北已经大部分丢失,日军已经进入山东。浙江和江西就成为重要的地方。要是让鬼子占领湖南,中国就完蛋了。
因此这一次总指挥向军政部要求武器弹药补充,一向吝啬的何部长没有刁难,而是痛快的批下来大批武器弹药。竟然还有德国的37战防炮,这可是好东西,对付鬼子的战车最有效,哪个部队都想得到,可是只有十几门。
黄炳杰当然知道薛岳的意思,这是关键装备,特意电话告诉他,没有总指挥的命令,不许给任何部队。黄炳杰觉得自己不贪,这是抗战物资,要对得起良心,只要差不多就可以了。
他半闭着眼睛喝着茶水,在算计着这一次部队整编,基本都得重新分发弹药武器,自己能赚到多少。
哪个来领装备的不是对自己恭恭敬敬的,这样他就满足了。这段时间,跟着司令也没少捞好处。这是抗战,差不多就可以。
刚刚打发走一个拿着第八集团军命令的人。张发奎也算是司令同学,当然不能不给面子,尽管这样,还是有二百大洋进入他的腰包。
这个来领装备的军需官很会来事,让黄炳杰心情不错。哼着刚学的几句评弹,洋洋自得。
“报告”门后的站岗哨兵说道:“报告主任,有暂编独立团的前来领取装备。”
黄炳杰有些不耐烦,一听番号就知道是杂牌。暂编独立团,都是一些地方保安团或者是散兵整编的部队,连是谁家的部队都不知道呢,竟然前来领装备。他冷冷的说道:“交给钱副主任处理,让他们等着。哪有装备给他们,正规军还没发放完呢。”
哨兵刚要出去,他的办公室门开了,进来一个人。没有报告的声音,没有敲门声。哨兵一楞说道:“出去,你怎么进来了?拿这当什么地方”?
这个士兵还没有说完话,啪的一声,就挨了一个嘴巴子,把他后面的话给打了回去。
黄炳杰一下站起来,敢在他这里打人的还真没有过,就算是一个少将到这里也是客客气气的。这是谁?看到进来的人,本来想发怒的话咽了回去。因为这个打人的军官十分年轻,竟然只是上尉军衔。
这样的军衔敢在军需处打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人有精神病,活腻歪了。另一种就是有着极硬的后台。可是这个军官怎么看都不像是精神不正常,那就是后一种情况了。所以黄炳杰没有发怒,而是冷静的问道:“什么人?这么放肆?”
进来的正是翟勤,他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累得跟孙子似的。每天走上百里地,已经让他快完蛋了。自己好赖也是一个连长,现在是代理团长,别说的妈的汽车,连牛车都没有。
翟勤担心鬼子进攻,自己费了好大劲收拢的士兵,连武器都没有。子弹要是分一下,每个人连五颗都没有,打个屁仗?对徐素普又是马屁,又是显示,终于弄到这个命令,那还不快点。可是一进门就让他十分来气,竟然不让进,说是没有命令。
这是军事重地,翟勤也不敢乱来,命令他的一个连就地休息,他只是带着翟贵一个人进来。因为只是两个人,虽然翟勤没有出示任何证件,可是看到这个小连长嚣张的样子,哨兵赶紧进去报告。
翟勤可不是愣头青,他是很明白这些门道的。后世还不是一样,想去哪个部门办点事,有时连大门都进不去。就是那时候翟勤明白一个道理“阎王爷好见小鬼难搪”。
面对这些枝杈,你越是老实越是完蛋,这样的人就是狗仗人势。真是大官,不会为了他们去惹重要的人。虽然说打狗看主人,但是狗毕竟是狗。
后世的时候,翟勤对国民党的腐败是有一定认识的,没有吃过猪肉还看过猪走的。他有战区前敌指挥部参谋长的命令,当然不怕什么,这又不是老子来走后门来了。他看到哨兵进去报告,带着翟贵跟了进来。
哨兵前脚进去,翟勤后脚跟进,其他看到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然不会有人管。
翟勤就这样直接闯进黄炳杰的办公室,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个嘴巴子让这个哨兵闭嘴。看到这个带着中校军衔的军官没有大喊来人,翟勤知道自己蒙对了。
翟勤故意做出狂妄的样子;“前敌指挥部直属暂编独立团代理团长翟勤。”
本来也狂妄的黄炳杰听到这个番号和职务,反而没有发怒。前敌指挥部直属部队?这简直就是不可能,战区有直属部队,前敌指挥部怎么会有直属部队?暂编的,还是一个代理团长,军衔竟然是上尉,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越是这样,黄炳杰更不敢轻易得罪,竟然都没有要求看看证件,摆摆手让哨兵出去。
哨兵这个郁闷就别提了,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这样嚣张?连主任都没有说,看来自己是白挨打了,只好乖乖的退出去。
黄炳杰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脸色淡然的说道:“翟团长,前敌指挥部的命令呢?”
翟勤还真的没有,他是紧跟着徐素普后面来的,没有先去指挥部,哪有什么命令。只好说道:“没有,你给总指挥部打电话问问,是徐参谋长让来的。”
黄炳杰也是薛岳的亲信,当然知道徐素普和司令的关系。这简直就是命令他一样,可是不了解这个人的身份背景,黄炳杰没有反对,心里已经气得不行,但还是拿起电话要通前敌指挥部。
很快的时间黄炳杰放下电话,徐素普没有接电话,只是让其他参谋传达命令,给一个乙种团的装备,这让黄炳杰还是没有搞明白。这么简单?既然这样硬的关系,怎么只是乙种团的装备。
甲种团和乙种团其实装备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只是人数不一样,但是实际当中的差别可是大去了。基本中央军都是甲种装备,杂牌部队当然就是乙种装备,弹药和轻重武器的数量更是天差地别。既然给乙种团的装备,就不是嫡系部队。可是看着这个上尉代理团长崭新的中央军军服,当然应该是嫡系才对。
翟勤也不知道徐素普怎说的,他这是完全的忽悠,因为是他想靠上人家这可大树,不是人家求他。只是一面之缘,根本就是什么关系也没有,说不上人家都忘记了呢。
他没有说话,黄炳杰不摸底,只好问道:“翟团长,参谋部命令给你一个乙种团装备,可是你的人数是多少,驻地在什么地方?怎么运输?什么时候提走武器弹药,这些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你?”
翟勤根本就没当过兵,也不懂这些制度,他哪想到这些了。这这些天训练也和赵凯学了一些,可是什么也不是提前能想到的。被黄炳杰这样一问,还很不好意思。
他知道一个团是多少人,不知道甲种和乙种的区别,听到黄炳杰这样问,心里一高兴,原来这不是固定的,那当然是不能说少了。
翟勤根据自己整编的数量,一个营就是七百人,四个营就是两千八百人,他没敢说太多,就说到:“两千五百人吧。”
自己只有一千多人,连两千都不到,一下虚报一千人,让翟勤有些心虚。可是黄炳杰并没有说什,伸手拿过来一张表格,开始往上面填写数字。
对翟勤的狂妄嚣张,黄炳杰十分气愤,没给撵出去已经是不错的,哪还能让座。
翟勤可不管这些,在一个沙发上坐下来,仔细的打量这个有些清瘦的军需官。看来这家伙掌握实权,自己以后得经常和他打交道,关系还是不要搞僵为好。
后世自己工作的时候,虽然总经理器重你,可要是没和下面的小职员搞好关系,什么成绩也做不出来。特别是财务人员,那可是捏着钱的人。这个军需官就这样的人,是不能得罪的。
翟勤听得出来黄炳杰是广东口音,和薛岳是一个地方的人,这些国军名将,翟勤还是知道一些的。薛岳广东韶关人,看来这是老乡关系,也可能是亲戚关系。这是关系学,翟勤是清楚的。
他突然说道::“黄主任是广东韶关人。”
黄炳杰一愣抬起头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翟勤说道:“我家是湖南的,但是我母亲是客家人,听到黄主任的口音感到很亲切,应该离我外公家不远。”
“哦?”黄炳杰抬起头说道:“你的口音却听不出来。”
翟勤心里直乐,老子和韶关八竿子打不着,倒是原来的这个翟英飞确实姥爷家是郴州的。可是自己哪是那的人。就是他一句不会湖南话和广东话,才不敢回家的。
就连翟贵都怀疑的问过,少爷怎么口音变了。自己只好说脑袋受伤,只记得官话,忘了方言。这样的假话能不能糊弄家里人,翟勤也不知道。
看到引起了黄炳杰的兴趣,翟勤开始了他的计划,当然在翟勤嘴里,关东客家人那可全部是优点。凭着自己知道的那些后世评价,结合着商业上拉关系的手段,翟勤终于让黄炳杰找不到门在哪里。
时间不长,两个人开始称兄道弟了。翟勤和黄炳杰学了不少广东话,当然理由是自己总是在外面跑,什么话都学,没去过韶关,不会客家话。
既然是老乡,很多情况翟勤也都知道了。怪不得自己虚报一千多没人怀疑,原来这样的事不其奇怪。这只是口头命令,没有下达书面命令,一般都是有关系的人,军需部当然不会管,只是按着命令执行。再说这事混乱整编的时候,军队建制也没有准。
一般作战时都不会瞎说的,要说有一万人,让你打一万人的仗,怎么打?哪不是送死吗?所以谁也不会多说。没有战事可以吃空饷,这可是打仗的时候。
当翟勤拿到装备列表的时候,立即咧嘴了。黄炳杰也不客气了:“我说翟老弟,你别不满意,看在都是同乡的份上,我已经按着甲种团的装备给你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翟勤说道:“这我明白。人情我记下了。你放心,咱们这关系,有什么好事也不能忘了你。只是这装备不适合我,可不可以换换?”
黄炳杰以为翟勤嫌弃不好呢,奇怪的说道“怎么换?”
翟勤说道:“我不要这些炮,我也没有炮兵连。给我换成机枪,我不要重机枪,都换成轻机枪。再说多给些短枪,长枪少些也可以。”
黄炳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翟勤,来到这里的部队都要重机枪和大炮,翟勤竟然不要。奇怪的问道:“为什么?”
翟勤有自己的想法,只好说道:“战术需要。”
还没等黄黄炳杰说话,门口的哨兵喊道:“李主任到。”
在外面进来一个人,看着是个上校。黄炳杰赶紧站起来敬礼。翟勤看得出来这个人很重要,就连黄炳杰都敬礼,显得很恭敬,他也站起来敬礼。这人问道:“黄主任,谁是翟勤。”
翟勤向前一步说道:“我是。长官找我?”
这割伤笑说道:“薛司令有命令,让你去总指挥部。”
翟勤一愣问道:“干什么?”
这个李参谋被问愣住了,皱眉说道:“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