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怕,狍子我呀,是神兽来着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5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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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必须死一个
回翎王府的马车上,气氛多少有点不融洽,整个车厢都由内而外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夏小悦收起蹄子,跟个无事狍一样趴在元艺和元青中间,死活都不愿意进去。
外面风景好,环境好,人还多。更重要的是,外面没有秦司翎。
不就是被罚禁足一月吗?又没倒贴钱。
她可是帮着摆平了一桩强买强卖的婚事,不感谢她就算了,自己思想龌龊还想把责任往她身上推。
笑话,她决定了,先和这种忘恩负义的斯文败类绝交半个时辰。
元艺目视前方,连大气都不敢喘。
时不时用手戳戳夏小悦的脑袋,示意她在主子爆发前进车厢里去。
王爷生气了,后果估计会很严重。
夏小悦往元青旁边挪了挪,抬眼瞪他。
又不是我的错,怪我干嘛?别以为我说不了话,你就能让我背锅。
不明其话但懂其意,元艺猜到了她想表达的意思,嘴角抽了抽。
不关你的事?主子为什么能想到“大凶之物”这四个字?
还不是因为你这只色狍子,没事就往人胸口上蹭。
府里的小丫鬟,宫里的表小姐,就连主子你都不放过,你跟我说不关你的事?
他都能想到,估计都要不了明日一早,翎王当众说魏家三小姐是大凶之物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城各处。
你问翎王为什么会说人家姑娘是大凶之物?
咳,这还得从皇上亲封的祥瑞之兽说起。
元青不知在宫宴上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车厢内发出的阵阵黑气。
一边赶车,一边疑惑的看向元艺,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此时,马车内忽地响起杯子重重落下的声音。
元艺心一横,一把提起夏小悦,掀开马车门帘就给扔了进去。
然后给元青投去个稍安勿躁的表情,有事回去再说,免得惹火上身。
夏小悦没想到元艺会突然动手,惊叫了一声,落地后滚了滚,顺势就滚到秦司翎的腿边。
一人一兽近距离对视,夏小悦望着那张居高临下的俊脸。
阴沉,深幽,压迫感十足。
静了数秒,她蓦地冲秦司翎咧嘴笑了笑,心里却是将元艺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大爷的艺老狗,诅咒你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是不是人,咱都先笑为敬。
况且,咱也没犯什么错不是。
想着,夏小悦站起身来就要去蹭人家的大腿,准备来个战术性卖萌。
可秦司翎根本不给她嬉皮笑脸讨好的机会,直接伸手将狍子提溜起来,拎到面前与之平视,脸上的笑容让狍子寒毛直竖。
“本王竟不知,你还有预判吉凶的能力。”
夏小悦晃了晃蹄子,动了两下挣脱未果,随即放松了下来,不服地与之对视。
首先第一点,我不是会预测吉凶,我是看到了那女的眼神中压制的杀意。
阻止她进府绝对是对你好,对我好,对大家都好。
曹管家为你家含辛茹苦几十年,大好的光阴全给你们兄弟俩了。
那么大把年纪,你没说让他享几天清福,竟然还想弄个夜叉回去让他搁头上顶着?
再说了,我可没说什么大凶之物,话是你自己说出去的,可不能冤枉好狍子啊。
夏小悦心理活动十足,秦司翎却是半点都不想懂。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开她挡住肚子的两个蹄子,视线一路往下……
察觉到他眼中的探究,夏小悦身子猛的一僵。
也就是顿了那么两秒的时间,隐藏在身体中的洪荒之力突然乍现。她龇牙咧嘴,跟疯了似的一阵乱扑腾。
蹄子直直朝着那张脸上招呼,也顾不上蹄子上有没有锋利的指甲了。
斯文败类,大猪蹄子,变态狂~特么的老混蛋,我跟你拼了。
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秦司翎稍显意外,随即狍子拎远了些。
细细打量后,将之按到桌面上。
棋子隔的肚子有点疼,但好歹是把该遮住的遮住了。
兽脸不会红,但夏小悦觉得的整个脖子往上都在冒着热气,蔫蔫的耷拉着脑袋。
做尼玛的任务,不活了,来个人弄死她吧。
偏偏秦司翎眼神平静,一点没感觉自己刚刚侵犯到了一只狍子的隐私。
他蹙了蹙眉,轻声地自言自语道。
“是雌性?”
以往倒是未注意过狍子的雌性,夏小悦太过聪慧。平日会做出那般不可理喻的事情,他还以为会是雄性,没想到.....
秦司翎神色莫名的古怪,这到底是只什么动物?
身为雌性,好色就罢了,它竟然还占女子的便宜?
对,这就是现阶段秦司翎对夏小悦的评判,和他在夏小悦心里的形象不分上下。
秦司翎寻思了一下兽类的怀春季节,抿了抿唇,随手将狍子扒拉到了车厢的角落。
自袖中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垂了垂眸子道。
“一会儿回府后,将你的窝拖回你自己屋子去。”
秦司翎控制了力度,并没有摔疼夏小悦。
然而落地后的狍子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冒着不知名的气息,魂已经去了一半了。
夏小悦默默的打开了系统,咬牙切齿。
“给我一件能弄死他的东西,立刻马上。”
系统没有回话,异常安静。
嗯?夏小悦眼冒凶光,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俩今天必须死一个,用我所有的积分和生命值兑换,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感受到她激动的情绪,沉默了片刻,系统终于给出了回复。
这次居然不是那种官方的对不起,而是很人性化的提醒。
“建议宿主理性对待一切困难,这具身子只是暂时的寄居体,并不是宿主原来所有。”
夏小悦一愣,对啊,他看的只是狍子而已,跟她有什么关系?
但很快她又危险的眯了眯眼,那也不行,身体她现在正用着呢。
那臭不要脸的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避嫌,他,他.....特么的,还是很想弄死他。
秦司翎归置着黑白棋子,眼尖余光一直注意着角落的狍子。
看着它身上的气息一会儿危险,一会儿颓丧,一会儿又好像跟自己和解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