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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虐渣么殿下

作者:兔兔小奶糖 | 分类:古言 | 字数:75.6万

第134章 机缘4

书名:携手虐渣么殿下 作者:兔兔小奶糖 字数:4263 更新时间:2024-11-17 01:12:12

三日后。

大船上层的一个豪华房间里,柳若梦兴匆匆地拿起貂绒披风,对刘离道:“大师兄,你跟我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你们劳师动众救下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若梦对被救上来的这个人,也是充满了好奇。

刘离耸了耸肩膀,一副不太情愿样子。

“就是一个半死不活、身份不明的男子,有什么可看的?”刘离不乐意地道,“我看他不是渔夫就是逃犯,师妹,你还是离他远些的好。”

柳若梦似笑非笑地望着刘离,这个师兄,向来对她的话言听计从,怎的竟然表现出极不情愿的样子?

柳若梦奇怪地打量了刘离两眼,加重语气道。

“渔夫?逃犯?我就不信一个卑贱的渔夫,或者一个来路不明的逃犯能俊俏到哪儿去!难道说春荷的眼睛有问题?她可是信誓旦旦地说那位少年容貌绝美,简直世间难寻!”

春荷说得简直神乎其神,什么公子世无双,什么玉树临风,什么芝兰玉树,像春荷这样没读过什么书的人,扫肠刮肚找来这么多誉美之词,可见这位少年长盯死实在太不一般。

也正是春荷花痴一般的神情,勾起了柳若想去看个究竟的欲望。

毕竟这个世上,看脸的男子不多,说起女子来,还真没几个光看才华不看容貌的。

“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是长得勉强还行。”刘离撇撇嘴,心中忽地腾起一股醋意,酸溜溜地道,“何况大男人看重的是本事,是能力,光有一副臭皮囊又有何用?”

“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柳若梦披上披风,抬高下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

她是真生气了,对她言听计从的师兄,扭扭捏捏不肯听她的,她心里颇感气恼。

见柳若梦真的生气了,刘离不得不妥协道。

“好吧好吧,我陪你去,不过你对那个宋大夫可得客气着点。”刘离毫不介意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满脸仰慕地注视着她。

“知道。”柳若梦漫不经心地应着,快步走出房门。

看起来,她仍有些生刘离的气,谁让他不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看了心里烦恼。影响心情。

刘离跟着离若梦,往下一层走去。

当柳若梦来到宋大夫他们所在的房间门口时,何洛恰巧熬好药端过来。

她低着头,小心冀冀地捧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满满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药,全然没注意到门口突然墙也似的立了两个人,就这么一下撞了上去。

原本用两只握着拳头的手,就不能够端得稳当,这么一来盘子一下倾斜,药汗全部泼洒了出去,溅了柳若梦一身。

“咝~”

滚烫的药汁也同时烫伤了何洛的手,疼得她不停地倒抽冷气,强忍着疼痛把盘子和碗搂在胸前,才不至于掉到地上。

柳若梦愣了一下,回过神往后背上一摸,摸了满手的药汁,气得柳眉倒竖,管他是谁返身就是一巴掌,骂道:“没长眼睛的废物,弄脏我的衣裳你赔得起吗?”

何洛猝不及防被抽了个趔趄,盘子和碗‘啪’地掉到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柳若梦那张俊俏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显得微微扭曲,当她看清眼前这张异常丑陋的面孔时,顿时厌恶地皱起了眉,边动手解弄脏了的披风边把头扭向一边。

“唉呀,宋姑娘。”刘离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还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下人,没想到是你,这真是……真是不好意思啊。”

“凭什么打我妹妹?”何晨恰巧在个时候往这边走来,见状三两步冲过来,瞪着柳若梦质问。

“还以为是哪个瞎了眼的下人,谁知道是她?”柳若梦把弄脏的披风扔给刘离,没好气地回答道。

何晨固然满腔怒火可也不好发作,摸摸被打红的脸,拉过被烫伤的手,吹了吹,眼中满是疼惜:“妹妹,痛不痛?”

“哥,不痛。”何洛笑笑,若无其事地抽回手,“不能怪柳小姐,是我没看路,自己撞上去的。”

“听到没有?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柳若梦抬高下巴斜瞥了何洛一眼,悻悻地道,“真是的,知道我这件貂绒披风有多贵吗?不过看在你态度还不错的份上,就不要你赔了。”

“谢柳小姐体谅。”何洛朝柳若梦微微欠了欠身子,顺势蹲下去捡拾地上的碎瓷片。

不知是担心宋大夫生气还是觉得柳若梦做得着实有些过份,刘离赶紧抢在何晨前头把何洛搀起来,满脸堆笑道:“我这就叫人来打扫,宋姑娘可别割了手。”

“走吧,擦药去。”何晨何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拉着何洛何洛离去。

坐在桌旁喝茶的宋大夫没有出声,只是轻叹了一口气,转头望向柳若梦,淡淡开口道:“柳小姐来此,可有事么?”

“听说在海上救了位落难的公子,我特意前来看看。”柳若说着缓步移向小床,集中视线往床上望去。

只是这一眼,柳若梦便被那张完美的容颜勾走了魂魄,心忍不住怦怦直跳。

第134章 机缘4

少年眉眼如画,五官如雕刻般完美,披散的墨发映衬着那张稍显苍白的脸庞,仿佛落难的王子一般,令人动心,让人失魂。

她呆呆站在床边,望着那个俊美绝伦的少年,怦然心动。如果他不是渔夫或者逃犯,倒不失为自己的良配,心中这样一想,霎时便红了脸颊。

不知是被吵醒的还是原本就已经醒了,总之这个时候,少年微微睁开了眼睛,眉头轻蹙。

“你醒了?伤势可好些了?”柳若梦一脸殷勤地凑过去,少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侧过头去,把视线移向一旁。

柳若梦哪里受过这般冷落?心中不由怒火直冒,不过还是尽量克制住,心想他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才会如此冷淡的吧,想了想又轻声说道:“我叫柳若梦,是我爹派人救你上船的……”

“所以,你是索取回报来了么?”少年轻声打断她,声音看似虚弱却又寒冷如冰,让听者为之一寒。

柳若梦一时竟无法作答,心情复杂极了,即爱又恨,又羞又恼,若是换作别人她早就拂袖而去了,然而此刻,她感觉自己打小培养起来的气势仿佛一下就被他打压到了谷底,满腹委屈地道:“你怎么这样说?我不过是关心你罢了。”

少年嗤之以鼻,嘴角噙着不屑。

“关心你那是看得起你,不知好歹的家伙。”见自己心尖上的人受了如此委屈,刘离心中猛地窜起一股怒火,“若不是我师傅带人将你从海里拉上来,恐怕你早已喂了鲨鱼了。”

“他刚醒来不久,身体特别虚弱,还请柳小姐过几日再来探望吧。”见刘离怒火中烧,宋大夫连忙起身制止。

“谁还会来看他?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刘离拽起柳若梦的手,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谁叫你发火的?自作主张的家伙。”刚迈上楼梯,柳若梦便狠狠甩开刘离的手,显然对他刚才的行为十分不满。

“瞧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若不是宋大夫在,我早就一拳揍他了。”刘离依旧怒气难消。

“我告诉你,别找他麻烦。”柳若梦指着他,大声命令道。

“师妹,你不会是看上那个来路不明的小白脸了吧?”刘离匪夷所思地望着她,曾几何时见她这样维护过一个人?

“我的事用得着你来管?管好你自己吧。”

柳若梦说完气鼓鼓地跑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而慕容晟却辗转反侧,一夜难眠,深思熟虑之后,他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柳长崆便带着刘离来了轻风谷。

“柳掌门早。”何大夫迎出来。

“实在不好意思啊。”柳长崆推开院门,望着简陋的院落面露惭愧之色,“事先也没做什么准备,只好暂时将你们安顿在此,委屈了。”

何大夫淡淡一笑:“这里清静,倒合何某的意。”

“缺少什么尽管和刘离说,不必客气,何大夫请坐。”柳长崆走到桌旁,冲何大夫做了个请的手势。

“劳柳掌门费心了。”何大夫走在柳长崆对面,两人落坐。

何晨提着开水过来,给他们泡好茶,随后返回灶房,继续煎药,刘离则远远站在院外等候。

“何大夫,这岛上闹时疫之事,我也是吩咐弟子们私下处理的,并没有透露半点风声。”柳长崆啜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习惯性地摸着下巴的短须,缓缓开口道,“没办法,霏烟岛就这么点大,若是传开了,恐怕会闹得人心惶惶。”

“柳掌门放心,何某自会叮嘱他们守口如瓶的。”何大夫答。

柳长崆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最先发病的那位弟子前日已经不治身亡,已按你所言火葬了,用过的一应物品也已烧毁,好在隔离的及时,目前只有四位弟子先后出现了时疫症状。”

“这几名病患目前所在何处?必须先给他们诊治过了,才能依照病情的轻重缓急,分别开药。”

“暂时将他们隔离在岛内的树林之中,待会刘离会带你前往诊治。”柳长崆想了想,接着说道,“还有,你先前提到过的那些药材,我马上派人送到轻风谷来。”

“好。”何大夫点头。

“那就有劳了。”柳长崆起身告辞,“离岛多日,派里尚有许多事情等着处理,在下先行一步。”

“柳掌门慢走。”何大夫起身,目送柳长崆离去。

……

轻风谷外,疾步如飞的柳长崆突然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谁?给我出来。”他面色一凝,看向路旁椰树林,沉声厉喝。

“是我。”随着声音扬起,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从一颗椰树后面探出来,慕容晟神色从容地走出来,走到柳长崆的前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用商量的口气道,“我们聊聊?”

“聊?不必了。”慕容晟还没开口,柳长崆便义正严词地拒绝道,“我空桑派虽说创派不久,在江湖上也寂寂无名,不过也是有底线的,断然不会收一名朝廷辑拿的钦犯为徒。”

“柳掌门请别先下断言,我这里有一物你且先过目,若还是不肯帮我,再拒绝也不迟。”慕容晟神情淡定道。

见他如此笃定,柳长崆脸色微微一变。

“柳掌门,看仔细了,此物你就算没见过,想必也有所耳闻吧?”

就在他狐疑之际,慕容晟已经从贴身衣兜里掏出一个物件,完完整整地呈现在柳长崆面前。

“这,这是……”柳长崆一看脸色瞬间大变,连声音都止不住打起抖来,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实在是太累太困了,何洛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望着窗外刺眼的阳光,神思有些恍惚,好半晌才想起身在何处。

“咚咚咚”屋外传来敲门声。

“何洛,快起来,吃完早饭我带你去岛上转转。”慕容晟在门外喊。

“你伤还没好呢,能去哪转?”

何洛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坐起来。

“你先起来嘛。”

“嗯,就起。”

何洛下床穿好衣裳,打开房门,便见慕容晟双手抱胸,斜斜地倚靠在门框上,俊美的脸庞带着迷人的笑意,那张自信的脸上,就差写“我就是这座岛上最靓的崽”这样几个大字了,十分的张扬。

何洛视而不见地走过他,她不看脸,爷爷从小就教育她“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她深以为然。

这当然不是因为自己长得丑才故作姿态,而是骨子里就没把容貌长相当做一回事,长得好看固然赏心悦目,但是丑陋的内心同样无法直视。

“咦?哥哥和爷爷呢?”何洛扫视了空荡荡的院子几眼。

慕容晟略感失望,这样大刺刺地被人漠视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他耸耸肩走到院中坐下:“他们一大清早便随刘离出谷了。”

“去空桑山了?”何洛洗漱完毕走过来。

“不知道,没问。”慕容晟把桌上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推到何洛面前,“何晨走前熬的,赶紧趁热喝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