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雅江，路上的人明显多了，这里依然是四川省，位于甘孜藏族自治州南部，东邻康定县，南界凉山州木里县，西南靠理塘县，北连道孚县、新龙县。雅江县曾是雅砻江的重要渡口之一，地势北高南低，西南部是极高山地貌，海拔五千米以上。在高山草原时期，也就是东汉时期，是白狼国的属地。

走了两天还没入藏，马宝丹算着日子，有点担心行程，别与山殿下擦肩而过。但是到了雅江，这个着名的渡口之乡，不走走看看，好像也对不起旅行。

“黄教，我们直接去渡口遗址，看看当年白狼国的旧址。”马宝丹在斯叶的知识海中了解到，古时的高山草原与白狼国有过一次光荣之战，而且还非常惨烈，就是王霆御驾亲征的那次，早知道，在梦中应该去战场看看，今天故地重游才有意义。

“哪还有什么白狼国遗址，汉代的事儿。”张振不无感慨地回答。作为地下国人，他们学习了大量的历史知识。然而在现代文明侵染下，此地已全无古时的遗貌。人类最悲哀地不是对文明的破坏，而是根本不知道珍惜。

“我就说张振哥哥是学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贯东西。”马宝丹冲着后视镜点了点头。

“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是多看了几本书。”张振不好意思挠挠头。

“你们俩倒挺聊得来，听得我云里雾里，还有个国家叫白狼国？怎么历史没学过。”黄梅自小学舞蹈，没正经学过文化课。张振不但舞蹈技术过硬，还喜欢材料物理和历史，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和马宝丹一样是个小宝藏。

“妹妹，你学过历史吗？我在莫斯科芭蕾舞学院上学的时候，就没几个姑娘学过历史，甚至都不知道彼得大帝是俄罗斯人，都以为是罗马帝国。”张振以为自己很风趣，却没想到黄梅一脸不开心。

“您是专业芭蕾舞，怎么跑来和我们跳街舞？”黄梅不屑地问。

“喜欢啊，我学芭蕾，不耽误我有个人爱好。”张振像块木头，完全没听出来黄梅的言外之意，还为自己的玩笑沾沾自喜。

“牛人就是不一样，白瞎了莫斯卡芭蕾舞学院这块牌子，请问您现在在哪高就？”黄梅越听越气，张振还是沉默一点好，这人爱翘尾巴，不禁夸，一夸都不知道自己姓啥。

“说起来惭愧，我现在经商，如果不是无意间看到你们的招聘广告，此时，还是俗人一个，每天打打牌、喝喝酒，好久不知道梦想长什么样了。”张振望向远方的云，想起了亚父说，高山草原的云是最美的，那里是家，只有找到王族和黑牡丹家族，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怪不得，您是来这放松的，辛苦你开车，我想眯一会儿。”黄梅把头转向另一头，看着天边连绵的白云，她有点想家，想妈妈做的韭菜馅饺子，想学校的排练厅，想每天上下班闻着的空气……，总之，一股思乡之情萦绕在周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回家。

马宝丹趴在张振的耳边说，“张振哥哥，你把黄教弄生气了。”一个经商的人为了追梦跑到白城，这无论如何都说不通，他替谁做事？

“我？”

马宝丹按回激动的张振，“你啊，太自以为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物理和历史，这是个人爱好，太张扬容易招恨。”趁着趴在张振耳边，在墨镜的反光中，马宝丹清晰看见了线眼的那道光。马宝丹冲着后视镜笑了笑，坐回去。

张振在马宝丹的笑容中感觉到无声的确认，“你老师睡着了。”他振略施小计，让黄梅入睡。

“灵振哥哥！”马宝丹相信张振，他递给黄教一瓶水后，黄教倒头就睡。

“黑牡丹大人，或者说马宝丹大人！”

“别叫我大人，你是第一个这么称呼的人，让我很不舒服，我才十四岁。”马宝丹诚恳地说。

“这是尊称，也是规矩。”张振也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按规矩，黑石守护使的官阶更高，他是侍从。

“随意一点不好吗？你为什么来白城？为什么参加舞团？是为了接近我吗？”马宝丹像机关枪一样追问着。

“对，亚父想找你，派我过来打前站，回白城的时候请顺道去趟北京，见我亚父。”灵振的话完全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命令。

“我要是不呢？你亚父是谁？”张振的话让马宝丹很不舒服。在马宝丹的印象里，灵邪是明殿下的亚父，该不会是灵邪吧。

“灵霄！”小姑娘脾气还很大，张振习惯命令的口吻，一时没注意。

“灵邪的养子？”灵霄和斯叶是双胞胎，他们都得了永生馈赠，难道灵邪不在了？

“弄得好像你和我们领头人很熟似的，小姑娘即便你是黑石守护使，对灵族的领头人不能怠慢。”张振很不开心，小姑娘口气很大，足见她平时的谦虚都是装的。

“如果我冒犯了你，请见谅，去哪我自己会看着办，用不着你安排？”马宝丹也憋这一口气，还说她口气大，不拿出点气势来都把她当小孩看。

“很抱歉，您没理解我的意思，灵霄大人请您去一趟北京，这关系我们能不能回到高山草原，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吗？”

“从拉萨回来再说吧。”马宝丹打起了太极，打定主意不去，原来他们是为了归乡。“您大老远跑到我们舞团来，就是为了约我见灵霄大人？”

“也不全是，灵霄大人其实早就见过您，此次派我前来是为了保护您。”张振接到的命令是保护。灵族是王族的侍卫团，虽然在地上生活从事的职业五花八门，但是本质工作从未荒废。

“实话和你说，我前几天回过高山草原，那里已经变成了废墟，只有彩芸飞一个人生活在那，为了惩罚明殿下和灵邪打破戒律使用黑石，那里的动物和植物只有生命，并无繁衍的能力，就像所有得到永生馈赠的高山草原人。”